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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总裁惨被分尸(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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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叁个野蛮的畜生都别想逃脱责任。
  江小白的脸色苍白,冒着粗汗,头晕目眩,一副快被晕船折磨死的丑样子。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一顿好不容易的鹅肉大餐竟然被江小白毁了。
  暗黄色的、冒着气泡的酸水是野味的料汁。
  两个人一边咒骂江小白是杂种,一边把江小白给扔到门外。
  江小白是和谐社会里的垃圾。
  他们把他扔出去时,也就像是扔垃圾似地那般随心所欲。
  江小白如同猫儿吐毛,蜷缩四肢,弓起腰背,伸出卷曲的舌头,好似要舔食地上的泥沙。
  长久的胃部痉挛的酷刑结束了。
  这是给予他因为无知,因为愚蠢,因为贪婪而犯下的杀生之罪的最为善良的惩罚。
  越是空瘪的肚子越是能够激发人类的兽性。
  两个在网吧认识的猪狗朋友提议把我杀掉饱餐一顿的时候,江小白只敢用胆怯的沉默作为回应。
  尽管,江小白知道我是小草的爱宠。
  江小白也饿,但是没有他们饿。
  江小白在小草那儿能靠着扮可怜而混到一口免费的热饭。
  也许是出于对两个吃不上饭的朋友的愧疚,江小白一边暗中强忍恐惧,一边痛斥自己的残忍,一边幻想鹅肉在香料与热油之间产生的香味。
  然而,江小白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他比他预想中得要脆弱的多。
  他可以昧着良心去绑架、去谋杀,但是却无法昧着良心吃下我的肉。
  这种情况不仅让他觉得奇怪,也让我觉得奇怪。
  色香味俱全的炖鹅肉已经煮好了。
  你个杂种怎么会吃不下呢?
  江小白瘫坐在一旁的空地休息,像是病入膏肓的流浪汉喘着粗气。
  他的衣服沾着淡黄色的干掉的酸水渍,两条裤管像是从沙堆里滚了好几圈,脚上穿着一只出自莆田的耐克运动鞋。
  他守在门口,等待两个同谋把我的尸骨当车厨余垃圾扔出来。
  打开黑色塑料袋,他在软掉的泡面盒、黏糊糊的避孕套、裹着黄痰的纸巾、揉皱的彩票、半瓶指甲油、煊赫门香烟盒里捡骨。
  我看得出他试图通过这种战战兢兢的虔诚使命来为自己赎罪。
  我这只受害鹅已死,也就没有裁定凶手的能力,因此凶手的赎罪是否有效不是我说了算。
  小草注意到在档口对面晃荡的小流氓。
  她朝他招手,示意他来吃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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