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1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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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能平静的面对雅典娜,那知道对方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理性可言,跋扈嚣张,咄咄逼人。
  本来谢旻韫就一直认为,如果自己没有在巴黎出事,雅典娜根本就不可能和成默有什么瓜葛。而现在成默和雅典娜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成默为了给她报仇,不得不委身于实力强大还有背景的雅典娜,是迫不得已的从权手段。雅典娜已占尽了便宜,然而还不知收敛,不仅态度恶劣,还斥诸武力,对待一个无辜失去爱人的受害者,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已经放弃了和雅典娜好好说话的想法,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完全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让命运回归它本来的轨迹。
  谢旻韫仰着头,凝视着雅典娜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从对方冰冷的神情中,她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握紧了权杖,将在流光溢彩中,如太阳黑子般一点一点迫近的黑色剑尖缓缓推向雅典娜,冷声说道:“真是糟糕,我丈夫怎么会找你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做我的替代品?”
  “替代品?”雅典娜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声冷笑,换做以前,听到这三个字,她会毫不犹豫的砍掉谢旻韫那颗好看到无可挑剔的漂亮头颅,就算谢旻韫是圣女,也不过是墓碑上的生平。
  但现在,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叫做雅典娜的女人了,她是成雅,是成默的妻子,她必须考虑到成默的感受。蓦然间,她又回想起了在“黄昏礁石”,自己远远看到谢旻韫,就察觉到了危险。她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她不用查看成默的脑电波,就感受到了成默脑海的剧烈波动。对于一向冷静,情绪不会起伏太大的成默而言,就像是……意志不坚的犯罪者,在面对测谎仪时,被问到了关键问题,那种惊慌失措,那种无可适从,不管如何掩饰,在电波图上都是如此明显。
  如同一场无可抵挡的心灵海啸。
  尽管他说出了无比决绝的话语,可她仍深深的清楚……
  他在说谎。
  她得承认自己有些烦躁不安,就像在处理一道困住她的数学题,她陷入其中,反复推演、计算,却找不到破题的思路。那雪白的脖颈就近在咫尺,是不是彻底的让对方消失,就会解决这一切?
  但眼前这个,究竟是谢旻韫的本体还是载体?是否得杀死那个小女孩,谢旻韫才会死?又或者谢旻韫已经从天选者系统获得了无限复活的资格?
  “要不先砍死她再说?这样做,成默会怎么想?”
  雅典娜从未如此纠结过,即便她能算的出“哥德巴赫猜想”,却也理不清感情生活的乱线。在现实里,她唯一擅长的解决方案就是她手中的剑,没有什么麻烦不是一剑不能解决的。
  可眼下,似乎“柏修斯”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答案。
  她第一次意识到感情就像是复杂的数学猜想,想要得到正确答案,必须一步一步按照步骤来验证,并不能简单粗暴的直通那个可能的答案。
  各种念头在雅典娜的大脑中电闪而过,就在谢旻韫浑身爆发金光,竭力反抗,将“柏修斯”推向她的时候,她感知到了对方不屈的意志,除了那汹涌如潮的脑电波潮汐,还有表情、眼神和动作,无一不清清楚楚的传达着决不妥协的讯息。
  这种态度让雅典娜愈发的恼火,和愤怒不一样,就是你讨厌一个人,讨厌到牙痒痒,却又拿她没有太多办法,就像是挥之不散的苍蝇,一直在周围盘旋,惹人生厌,却无法消灭的糟糕感受。
  这种厌恶的感受不止是因为成默,她就一点也不讨厌沈幼乙,还有点点喜欢。也不讨厌颜亦童,但也说不上喜欢,就是比较无感,小透明一个,虽然喜欢跳来跳去,可人畜无害。而白秀秀,虽然有点小反感,但那个老女人还算个知趣,从不会当着她的面出现,几乎不会让她觉察到有存在的痕迹。
  唯独谢旻韫,存在感太强,在成默心中打下的烙印太深,又一副要对人说教的模样,想要把成默自己所期望的样子,甚至要审判他,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反感。
  雅典娜心想:“即使像我这样谦虚又宽容的人,也没办法不厌恶这个女人。我那可爱又单纯的丈夫,以前一定是被这个强势又刁蛮的女人给pua了,才会变得那么抑郁,幸亏我治愈了他,才能让他走出从前的阴影,我决不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再沾我丈夫的边。为了成默,我都得战胜她,摧毁她,精神还有禸体,无论……是在哪一方面。”
  下了判断,雅典娜不再迟疑,震动光蛇,浑身绽放的光芒愈盛,在飘荡着萤火虫般浩荡光粒的幽暗中,她就如奇幻的星体,被她双手握住的柏修斯,燃烧至火红,仿佛烙铁,点在金色权杖,发出丝丝缕缕的氤氲光雾,再次向谢旻韫的脸抵近,吐息似冰棱,直刺谢旻韫,“竟然说我是你的替代品?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可笑的侮辱。我劝你没事多照照镜子,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谢旻韫没有想到雅典娜说话如此粗俗,和那天使般的面孔产生了巨大反差,以至于让她觉得一定是听错了的境地,她惊呆了,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
  雅典娜面无表情的继续输出能量,“柏修斯”再次压着“圣·十字”向着谢旻韫的双瞳逼近,“看来你不止是眼瞎,还耳聋。”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谢旻韫面前说脏话,雅典娜是第一个,即使这脏话寡淡如水,也让谢旻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尤其对她说脏话的还是雅典娜。她压抑住怒气,为了对抗雅典娜的泰山压顶般的逼迫,向权杖灌注能量,金色的权杖发出夺目的光芒,变得通体透明,如同激光。她举着权杖又一寸一寸的把柏修斯推回了中心点,忍住胸腔内几乎快要爆裂的怒火,起伏着胸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讽刺道:“你其实心里清楚,你就我的替代品,所以才这样气急败坏,不是吗?雅典娜!”
  雅典娜居高临下,用挑衅的视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谢旻韫,才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评价道:“你除了那张脸还能勉强一看,有什么能和我相提并论的地方?是草履虫一样的大脑?还是没有发育成熟的猴子躯干?”她半垂眼帘,不容置疑的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点,在你面前的是我,一个集智慧、美貌和武力于一身,没有任何瑕疵的女性。”
  谢旻韫见过自信的,没有见过雅典娜这么自信的。要是别人这么说,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可笑,觉得神经质,可雅典娜这么说,好像没有办法反驳。偏偏她那种淡漠的嚣张,和看低等动物的眼神,让谢旻韫不爽到了极点。
  出于某种误解,谢旻韫一直觉得自己脾气很好,不仅温柔,还善解人意。然而自己这么好的脾气,竟到了无法忍受雅典娜的程度,可见雅典娜这女人性格有多恶劣。她不由自主的脑补:“真是可怜了成默,为了她,还要忍耐这种女人,说不定还会被家暴……”
  就在谢旻韫怜惜成默时,雅典娜继续平铺直述的说道:“我出生六个月就能表达完整的意思,九个月就认出了月亮是地球的卫星,一岁六个月的时候,能阅读书籍和报纸,三岁自学德语、拉丁语和法语,四岁可以背诵《荷马史诗》、《浮士德》和《神曲》,六岁时开始学习《解剖学》和《医学高等数学》,八岁通过了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测试。八岁到十二岁我出了四本书,一本《鸟类解剖详解》、一本《动物解剖详解》,还有两本有关数学的书,一本叫做《智力游戏》,一本叫做《微分几何的艺术》。我十三岁入读苏黎世数学系,专修‘高等数学’和‘天体运动’,十四岁受哈佛大学邀请,在哈佛数学俱乐部进行‘群论’演讲,十七岁成为苏黎世大学教授,剑桥和哈佛的客座教授,十九岁成为终身教授,其间我出了多篇论文,后集结成十一本书,其中三本成为哈佛和剑桥的数学系选修教材……哦~还有,我十四岁就登上了天榜第一,持续了十一年三个月二十一天,直到成为神将。”她看向了谢旻韫被白色修女服包裹的身体,“比外型,我身高178cm,上围94cm,腰围62cm,臀围92cm,腿长1.06米,标准八头身,三庭五眼符合黄金比例。我个子比你高,胸比你大,腿比你长,长相无法用数据量化,但综合来看,我怎么也比你强。至于我从小到大收获的荣誉和奖项,实在太多不提也罢,整个地球都没有比我更完美的女人了,你说我是代替品?请问,有谁会拿一颗完美无瑕的钻石去当玻璃的代替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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