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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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屋子里燃了炭盆,温度没有那么低,才不至于说会染了风寒。
  她去找了条帕子将发梢尾端包上,不让滴落的水珠将衣服浸湿,问“平时都不擦吗?”
  “时间紧,有些来不及。”梁知舟说得简单,然后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到旁边坐下,“先一起吃点东西,过会再说。”
  虞念清原本想说自己不吃,见到男人眼中的疲惫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而是陪着喝了小半碗汤。等用完饭后,便立即拉着人去旁边,给他擦头发。
  梁知舟头发乌黑,厚厚的一层像是上好的缎子一般,且从来都没保养过,从来只是简单的清洗。
  她擦着擦着就觉得有点嫉妒来,每次她沐浴之后都要用厚厚的一层膏子按摩,倒是还不如他这般有光泽,便开玩笑说了一句,“若你是女儿身的话,指不定要让多少人嫉妒。”
  说完之后,她自己倒是觉得这话有点不合适,垂下眼眸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别当成真的了。”
  男人原先是躺在她的腿上假寐,听她说“女儿身”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等听到她后来说的话时,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虞念清还以为他是真的为了这件事生气,杏眼圆圆的,拿着有些潮湿的帕子不知所措。
  但这本不应该是她的反应,若是换成了在京城,她指不定要将帕子盖到他脸上,娇气又理所当然地问着:“怎么,说你还不能说了!”又或者是背过身去,自己生气让他去哄。
  不管是哪种,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拿捏着分寸。
  他心上漫过酸涩,伸手将她的手指慢慢掰开握住在手里,假装不经意问:“姣姣,你是在害怕吗?”
  “我没有害怕啊。”虞念清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眼睛。
  梁知舟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平日里看人的时候目光凌厉让人心生一种恐惧。此刻他倒是没有那种迫人的气势,却多了些探究,能随时击碎人眼底的伪装。
  她不知怎么有点慌,紧接着沉默下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她被掳走都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她没怎么接触外人,和梁景明接触的时间最多。那怕自己心里问心无愧,她也忍不住会想梁知舟会不会以为她和梁景明之间发生过些什么。
  很多时候,她想过要主动解释。毕竟她也是长了嘴的人,不想因为这点误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总觉得主动解释了就有点儿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或者是怀疑梁知舟对她的信任。
  明明他对她那样好,甚至到现在还没能从她失踪中回过神,在晚上睡着时,他甚至会在夜里惊醒,将她搂紧一些才能继续入睡。她那时醒来是想去喝点睡,被半梦半醒的男人抱紧时,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攥紧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去提起,也不知道怎么像平时那般对待梁知舟。她好像自己在两个人中间挂了一层屏障,不自觉地去迁就去心疼,唯独就是少了亲密无间。
  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举动,被点破之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说出来都有点儿矫情的感觉,让她自己都觉得厌恶。
  梁知舟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示意着:“过来亲亲我。”
  她只是摇摇头,唇轻轻抿起,笑着的时候眼里有些破碎的晶莹。
  梁知舟伸手抚上她的后颈,拉着她往下,亲了上去。
  长长的头发下滑,同男人头发交织在一起,隔出一方小天地来,还伴随着香膏淡淡的水梨的香气。
  她只感觉到唇上一热。
  发丝间透过来的微光落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喉结上下滚动着,落在上方就成了反反复复的啄吻,一下下揉拧着娇嫩的唇瓣,然后没入进去。
  强势而不容拒绝着,侵略每一寸土地,做下自己的标记。
  久违的亲密的纠缠。
  她有些不习惯,想要抬起头躲避,却被男人按了下去继续亲吻着,然后在中间不断沉溺,放弃挣扎。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只是一小块地方的完全侵略,却能够让周围的温度都变高,心跳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窜上来一种酥酥麻麻,将全身都变软,叫嚣着更多的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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