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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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样样地列出来, 颇有点儿如数家珍的意思在。
  柳殊听了这话,却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心下忍不住暗自腹诽:看来即便是另一个自己, 送礼送的也是这么……具有可操作性的大礼啊。
  她忽地就安心了。
  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坐椅上, “我与殿下虽说闹了些不愉快,但夫妻间,生辰向来是大事…既然这样,那今年我就幅画吧。”无功无过,胜在心意。
  最重要的是……她也没那个心思给人搞什么大礼。
  搞搞批发,是个意思。
  思绪跑偏,柳殊不知怎的猛然想到了那副被送至承恩侯府的卷轴,霎时间,内心隐隐有几分波澜。
  她有八成的把握,那幅画,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怕是也只会打开草草观摩两下,撑足了面子,便会把其束之高阁。
  至于里子…向来是不要紧的,她也从不奢求这些。
  同样地,她也相信,柳淮序是看得懂她的意思的。
  只是……她心里总是隐约有几丝不安。
  把他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之中,是否太过分了些?
  可她也是实在有些走投无路了。
  宫妃们的荣耀和权利皆是由丈夫赋予,换句话来说,她但凡有点儿什么大的动作,闻初尧定是一下子便能得到消息的。
  她现在……其实也就跟待遇好点儿的鸟雀大差不差。
  柳殊抬眼望向松萝,“刚好这几日有空,为殿下画幅画像,也能聊表心意。”
  先前那次不欢而散后,柳太后倒也没再来找过她。
  闻初尧被荣宁县主拖着,此刻正是她可以运作的时间。
  她没做错。
  数次暗示后,她这才堪堪定下了神。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着,殿门被轻轻敲了敲,荷陵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太子妃娘娘,奴婢把今日的药端来了。”
  虽然柳殊与闻初尧先前就喝药一事达成了微妙的“和解”,但归根结底,她其实还是不愿意喝这药的。
  正叹了口气,松萝已经快步过去开门了。
  黑乎乎的药汁被端了上来,散发出一股独特的味道。
  柳殊嗅了嗅,突然嘟囔了句,“这药怎么闻着跟越来越苦了似的…?”
  松萝自端着药盏时面色便有一瞬的紧绷,她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次次需得盯着柳殊喝掉大半才行,不仅如此,每隔大几日,还会有专人来检查,如履薄冰地过了这么久,本以为柳殊身子见好能缓一缓了。
  谁知……这药还是一次不落地送。
  她用余光悄悄观察了下柳殊的表情,斟酌着劝道:“良药苦口,娘娘原先身子底子不好,早早喝了养好身子,以后便不用再喝了。”
  “再说,健健康康地才能为殿下准备生辰礼不是?”
  荷陵与松萝共事也有相当一段时间了,收到她求助的目光,登时也帮着劝了几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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