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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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江采在廊下负手而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待阿九走近,他才回过神来。
  “你来了。”江采说。
  阿九点头:“是,咱们走吧,莫叫……母亲等急了。”
  母亲两个字,从她口中出来,略作阻隔。
  江采看她一眼,与她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陆氏今日喜上眉梢,见他们过来,忙不迭招手。陆氏拉着阿九的手,越看越欢喜,只是欢喜之中,仍旧有些许悲伤。
  这悲伤没人可说,阿九也忽略不提,端过茶水,敬上。
  “母亲,您喝茶。”
  陆氏点头,接过阿九的茶,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交到阿九手中,“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我今日传给你。”
  阿九喜道谢:“多谢母亲。”
  陆氏点点头,扶她起身。又叮嘱江采:“阿采,你成了家,可不许欺负人家。”
  江采略低着头,应下:“是,我明白。”
  江采成了婚,瞧着皇帝也没有追究江家的意思,陆氏仿佛一口气松到底,如同一堵墙,土崩瓦解。又或许是前一次的风寒仍旧藏在身体里的暗处,伺机而动。
  总之,陆氏病了。
  这一病来得突然,不过是第二日,陆氏的丫头去请她,却发现陆氏卧榻不起。
  丫头大惊,连忙去禀了成国公与江采。江采在家里,来得最快,阿九也跟着。
  陆氏眼睛都睁不开,脸上潮红,眼神迷离,看着江采,却换了一声:“逊哥。”
  这自然是成国公的名讳。
  阿九也听见了这一声,心中恍然有种预感,陆氏只怕不行了。她凑近床边,握住陆氏的手,轻声唤她:“母亲。”
  陆氏嘴唇张合着,却没发出声音来。江采也上前来,低垂着眉眼,叫她:“娘。”
  陆氏手指动了动,但眼皮却耷拉下来,人昏了过去。
  雪天路滑,大夫来得慢。阿九迎着大夫进门,“大夫,你快给我母亲瞧瞧,这是怎么了?”
  大夫拎着医药箱进了门,搭上陆氏的脉,嘶了声:“这脉相有些凶险。”
  江采与阿九脸色皆是一变,江采问道:“还望大夫尽力而为,保我母亲一命。”
  大夫胡子发白,点头:“这是自然,老朽身为医者,定当尽心尽力。”
  尽管大夫如此说,但每个人神情仍旧凝重。
  成国公很快赶回来,听了大夫的话,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大夫说:“命暂且能保住,只是……”
  大夫叹息一声,继续说下去:“只是不久于人世矣,即便华佗转世,也回天乏术。你们看着办吧。”
  江采命人送走了大夫,与阿九也出了门,把房间留给江逊和陆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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