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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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车只对一二等车厢开放,且价格昂贵,大多数人负担不起,要么是自带食物,要么等到停靠站台时下车买点吃的。
  还有很多人下车透口气,活动活动筋骨,一时间,车上空空的。
  邬长筠一身男人装,不仅戴上了墨镜,还贴了上下两层胡子,嘴里叼根烟,夹着个黑色皮包到小摊买了两只卤鸭腿,用黄色油皮纸包着,塞进皮包里。
  她靠在柱子边抽烟,边打量周边来往,和留在车厢里的人们。
  杜召和她说过:我们的同志渗透各行各业,随时待命,不仅有火车上的正式工作人员,任何一个卖水果、鲜花的男人女人,都可能是。
  邬长筠娴熟地掸掸烟身,目光落在一个头发花白、拎着花篮的老奶奶身上,她与列车员说了句话,便上车,挨个询问是否需要鲜花。
  邬长筠视线尾随她一路。
  老奶奶来到四号车厢,车头的女人与她买了一朵,后面大约有五六个人都不理睬她,且挥手凶狠地催促赶紧离开。
  老人不急不恼,继续往前走,耐心地逐一询问。她来到野泽面前,慈祥地笑道:“先生,买支花吧。”
  野泽目光从车窗外飘回来,落在一篮鲜艳的花上,从中拿了一支黄色野百合。
  老奶奶收下钱,笑眯眯地离开,问下一个:“小姐,买花吗?”
  只因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暴露了野泽的身份。
  据被带到延安的俘虏供词:野泽喜欢黄百合。他们还大致形容了野泽的外貌——双眼皮,眉毛很深,皮肤较白,左手手面有一颗痣。
  刚才拿花的那只手,正是左手。
  三等车厢没有洗手间,有小孩随地大小便,很快,异味遍布整个空间。
  野泽已经忍耐一整个上午,面对让人无法呼吸的气味,实在受不了了,让坐在对面的便装士兵去升车厢。
  他这一决定,让陈修原等人的计划全被打乱。
  原先,应是由一位同志假装胸痛,潜伏的列车员会询问是否有医生,陈修原便可顺其自然地接近。
  然而,野泽突然要求升厢也是件好事。
  他们一直在想如何疏散百姓,现下换到人烟稀少的一等车厢,便大大减少了在行动中误伤等问题。
  等野泽众人安顿下来,邬长筠嚼着口香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被车厢工作人员拦住:“先生,请问您是多少号?”
  没号,邬长筠也不想跟他废话浪费时间,一掌将人敲晕,拖进了值班室里。
  随后,她淡定地走出来,晃进卫生间里。
  一等车厢不仅干净整洁,连这里都充满香气,还有香皂、报纸等物。
  她上下看了看,揉了两团纸扔进抽水马桶里,将下水孔堵住,随即出去召唤工作人员,压低声,粗着气嚷嚷:“这马桶堵了,找人修修,快点,急着用。”
  工作人员进去试了试。
  邬长筠倚靠在门上:“能不能行?尿急啊。”
  “好,这就联系人来修。”
  她就在边上候着。
  不一会,杜召和另一位同志一身修理工的装扮,进入卫生间一通鼓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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