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运河节后1984(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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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可是”
  “我们是你的朋友,斯蒂夫,”莫里森警官严肃地说“相信我。
  你们三个人此刻都需要朋友。因为只要明天一到,德里镇的每一个受伤的心灵都会跟你们算账,哭喊着要以血还血。“
  斯蒂夫杜备有点吃惊。亚维利诺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一定又想起了他的继父。像德里警察局的其他人一样,亚维利诺警官不喜欢德里镇的那些同性恋,也希望泛肯酒吧能够被永久关闭——他非常愿意亲自驱车送斯蒂夫回家。事实上,他还愿意抓住斯蒂夫的手,让他的继父好好地把他修理一顿。亚维利诺觉得,尽管他不喜欢那些同性恋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那些人应当被折磨、处死。安德兰死得太惨了。当他们从运河桥下把他打捞起来的时候,他的双眼圆睁,充满了恐惧。斯蒂夫还不知道他作为帮凶干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们并不想伤害他。”斯蒂夫变得有点迷惑,开始退缩。
  “那就是你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亚维利诺很真诚“你把真相告诉给我们,不会有任何坏处的。是不是,孩子?”
  “确实没有坏处。”莫里森也加了一句。
  “再问一次,你想说什么?”亚维利诺警官耐心地哄着他。
  “嗯”斯蒂夫开始慢慢地讲了起来。
  7
  在1973年,当泛肯酒吧刚开业时,克蒂埃设想他的主顾们会是些长途公共汽车乘客。而他却没有想到那些乘客大多数是妇女和拖家带口的人,他们都自带饮料。而下车的人多是士兵和水手,他们也只不过来一两瓶啤酒——停车时间只有10分钟,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里开怀畅饮。
  直到1977年,克蒂埃才明白过来,可一切为时已晚:他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思量再三,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把火烧掉酒吧来索得保险赔偿。自己放火又怕被人识破,雇用一个职业纵火犯又不好找。
  于是那年2月时他就下了决心,如果到7月4号生意还没有起色,他就抛下这里的一切到佛罗里达去碰碰运气。但是,谁知老天有眼,酒吧生意突然好了起来,生意红火,而且蒸蒸日上。
  光顾酒吧的人清一色是小伙子,彬彬有礼,而且许多人打扮奇特。克蒂埃直到1981年左右才知道他的顾客几乎都是些同性恋者。
  就像每个戴绿帽子的人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妻子不忠,克蒂埃对此毫不觉察,而在德里镇这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但是当克蒂埃知道一切之后,也毫不在乎,因为酒吧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再说泛肯酒吧在德里镇是惟一安稳的酒吧,没有人为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来这里的人不管是不是同性恋,他们个个都安分守己。
  可是在德里镇关于泛肯酒吧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一时间传言四起。有人说,在泛肯酒吧,每到晚上都有男人在那里跳贴面舞,互相抚摩亲吻,丑不堪言。据说在酒吧里还有一个秘密房间,有一个人穿着肮脏的纳粹制服,为某些人提供“特殊”的服务。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谣传。当那些从汽车站出来的人到泛肯酒吧买啤酒或者饮料时,就会感觉泛肯酒吧和其他的酒吧没有什么两样——当然,这里的顾客多是同性恋,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是傻瓜。这里的同性恋小团体都知道德里镇和纽约或者波士顿一样,这里很小,而且应该事事小心才是。
  哈格提只是在1984年3月才开始去泛肯酒吧的。他头~次是和安德兰曼伦一块去的。一开始他还有所节制,可是后来即使酒吧老板克蒂埃也看出哈格提和曼伦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哈格提是一家工程公司的绘图员。曼伦是一个自由撰稿人,不管什么刊物他都投稿。他一直说要写一部长篇小说——也许他并不认真,因为这部小说他从大学三年级就开始着手,到如今已经12年过去了。
  曼伦一开始住在波特兰,这次来到德里镇是受一家期刊之约,来写一篇关于运河的文章。但是就在三周之内,他遇到了哈格提,于是一切随之改变,他最后和哈格提住到了一起。
  8
  哈格提告诉两位警官,那个夏天是他一生当中最为幸福的时光——他无比懊悔,他觉得自己早就应该多加小心。上帝总是这样,在人最幸福的时候给予沉重一击。
  安德兰对德里镇的过度热爱是当时哈格提心中惟一的阴影。他穿着一件t恤衫,上面写着“缅因不错,德里更律”他拥有一件德里中学的校服,当然还有那顶帽子,他说德里镇的气氛简直太爽了。他甚至把自己的那部已经一年多没有动笔的小说也重新拣了起来。
  “他真的在写那部小说吗?”哈罗德警官问道。哈罗德想让哈格提多谈一些。“
  “当然了。他说那可能是一部恐怖小说,他原定在10月他的生日之前写完。他认为自己对德里已经相当熟悉,但是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太短,他真的不知道德里镇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说服他,可他不听。”
  “那么你认为德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哈格提?”里维斯警官接着问道。
  “它就像一个全身爬满蛆虫死去的妓女。”哈格提愤愤地说。
  两个警察静静地盯着他,惊呆了。
  “这地方糟糕透顶,”哈格提接着往下说“简直是一个下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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