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第1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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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他没有再遮掩,将他的感受坦诚地让她知道,几乎要将他剖开,想让她去看看没有伪装的他。
  她能看清他表情的每一丝变化。
  她握着的力道多大时,他会疼得几乎落泪,她怎样的动作,会让他手指扣紧到关节苍白,脸上红晕却如同醉酒。
  他的身体、情绪,他这个人,都在她的手中,她想把他怎样就怎样。
  他纵情起来,难耐地握着她的手,找出枕下他曾给她的那把文殊兰匕首,便想要在他身上刻下她的名字。
  来不及阻止,他将匕首放在她掌心,握着她的手,匕首的尖端快速刺入他的肌肤之中,猛地一划,一道长长的血痕像是要将他剖成两半。
  伤口流出大片鲜血,猩红的血液沿着刀身,汇入匕首两面的镂刻纹理,最后形成的,居然是一朵鲜血绘就的文殊兰。
  他甚至在因为那疼痛和鲜血而兴奋。
  而晚晚的视线注意到这朵文殊兰的那一瞬,她忽然战栗起来。
  这匕首也是他早就给她的,也曾握着她的手刺过他的心口,那时血迹被他一下擦干净,没有让她看到。
  如今,这朵鲜血绘就的文殊兰再次绽放在锋利的刀锋上。
  这匕首,原是他早就送给她的文殊兰。
  晚晚呼吸不稳,用力从他手中夺下匕首,另一只手也攥紧了些,指尖堪堪相触,容厌轻“啊”出声,疼得眼睛氤氲出雾气,浑身轻颤着去抓住她的手腕。
  他这只手上不伦不类地系着一条散开一半的长命缕。
  送她匕首时,他还是冷淡又高傲的模样,此时这样掀开了所有的面具,他姿态卑微又低贱地渴求她。
  他在她面前,骄傲、尊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唯有这朵文殊兰一如既往。
  晚晚等他结束,用酸痛的手为他包扎好匕首的那道伤,等到他沐浴过后,还没回过神。
  她怎么就和他有了这样一个夜晚……
  他没动她,没逼她,没有伤害她,没有说一句挽留和乞求,却好像比千言万语都要让她动摇。
  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再是昨晚被磨地泛红的颜色,根根雪白如玉。
  她是真的不想那么快又要面对他。
  晚晚在宫门口站着,还没等她自己走进去,白术眼尖瞧见她,立刻跑出来,满脸为难。
  “娘娘。”
  看到白术,晚晚很快收整好思绪,面色如常,让暗卫将带来的零嘴糖水分下去,却见白术还是皱着眉:“娘娘,陛下他……”
  晚晚垂下眼眸,像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却轻轻抿了抿唇,调整让自己嗓音刻意冷淡一些。
  “他怎么了?”
  “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术匆匆说完这样一句,便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着她不在的这一日。
  “陛下早晨醒来之后,用完药,听到娘娘独自出宫的消息。我正胆战心惊,没想到陛下什么也没说,该做什么做什么。让饶大人送过来今日的奏折和文书后,便在寝殿一整日都没有迈出一步。方才晚膳,可殿门关着,里面也没有人应声。等不到娘娘,我正想去寻饶大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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