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第5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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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厌盯着这红笺看了片刻。
  随后,他才从饶温手中又将它收了回来。
  “那枝文殊兰呢?”
  饶温下意识皱眉问了一句,“文殊兰?什么文殊兰?”
  容厌知晓了答案,垂下眼眸,将这红笺收起。
  “没什么,不必再找。一个不重要的东西而已。”
  饶温没有多问。
  今日如曹如意所言,他已经做完了今日要做的事,站在城楼上许久,却始终没有再回营帐。
  容厌看着黑沉的天际,浓云蔽日,携着滚滚的压迫之感。
  他在外面站到衣袖微微潮湿,又过了许久,才去到城中议事的大堂中,重新去确认了一遍今日的安排。
  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
  掌控好一个皇朝,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镇压那些世家,也不是他动动手指就能做完的。
  同时还要维系他的权力,为利益追随他的,为道义追随他的,为恩情追随他的……
  日复一日。
  可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天色彻底暗下之后,不再落雨,往来人群稀疏。
  容厌没有让曹如意再跟随,独自提灯,思考了许久,从城中往已经空了的营帐走去。
  他将灯提地很低,能清晰照亮脚下。
  从庙会到营帐,昨日的这条路,他独自又来回走了许多遍,衣摆因为走了那么久积水的路而湿透,掌心比以往更加冰凉。
  可那枝文殊兰,他找不到了。
  没有了。
  撑伞站在夜雨中,孑然的背影仿佛要烙进这条路中。
  夜深,容厌终于回到今日在城中的住处,门外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灯火,他掌心勉强回了一些温度,推开雕花的木门。
  叶晚晚应当知道他是在这里的。
  房内,又是空无一人。
  -
  戌时过了一半,晚晚才听完白术和紫苏一路上遇到的趣事。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从软榻上站起身,整好衣衫,又懒懒散散沐浴之后,才慢吞吞往容厌的房间走过去。
  等到她回到房中,便见容厌坐在床头,单膝屈起,手中握着一本书。
  听到有人进来,没有行礼,也没有别的动静,他抬眼看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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