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犯上_分卷阅读_1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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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那个小童子欢腾地跑上楼,为三位大人端来茶水,李言清不耐烦地将他挥走:“去去去,将我师父留下的东西拿来。”
  “噢!”小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回来时手里抱着个木匣子,他双手合围都抱不住,举着匣子放上差不多够他脑袋那么高的桌子,自己找了张凳子坐在一角。
  李言清微微笑地拍了拍身前的木匣,摆出手请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坐下,待他们坐好才缓缓开口:“这里头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既然是说他老人家的事情,总得有点他老人家的东西在才显得有气氛。”
  李言清在木匣子上捣鼓了一番,转了转上面的几个突出雕花,听得盒子内一阵机械搅动的声音,木盖应声而弹起来,将木盖掀开,露出了里面摆放整齐的几样物件。
  摆在上面的一块黄色粗布将左玄歌的目光粘了过去,那块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麻布上黑色墨汁鬼画符似的画着个奇怪图案,他非常熟悉又从未理解过的图案。
  司徒凛月拿出了左玄歌送他的那块玉佩,玉佩上凹凸不平刻出来的纹饰恰如那粗布上图案。
  左玄歌从师父手里接过玉佩:“总算我爹还有一事没有骗我,这玉佩确实是我娘的东西,也就是风家的东西。”
  “这玉佩是你娘的东西,却不算是风家的东西。”李言清顿了顿,大抵觉得自己的描述似乎还不准确,“至少跟风家现在那两位庄主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你师父是风家的二老爷,风梧狂的弟弟?”
  “不错。”李言清点点头,笑容变得顽劣起来,“不过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伏、彧、珏。”
  “你师父很忙嘛,倒是什么事都有他一脚。”左玄歌脸上阴晴不定,他支着双手靠近李言清,“所以你待在枟州也算是你师父的指示?你一直在等我?”
  有李言清这一句话,左玄歌自然立刻明白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何玉虹轩的恩人让她们找当年他愧对之人报恩会找到自己的头上,这个恩人是风彧珏,也是伏彧珏,他当年既做了出卖寻疆族的事,自然于云天沧有愧,所以将千辛万苦寻来的玉佩给了自己的母亲?
  即是如此的话,李言清早就什么都知晓,却一路上自己逼一下才说一点,还差点害得自己死在了凤皎国,这家伙太不仗义了吧!
  “切,才不是,我师父说了,收徒弟是用来传他衣钵的,不是替他还情的,只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早有谋划,知道你迟早要来问这些事,所以将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了。”
  左玄歌冷哼道:“你师父是早看出了你头有反骨,肯定不会老实按他说的去做吧?”
  李言清哼哼唧唧的没有回答这话,其实这些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师父确实没有非要自己做什么的意思,但是反而是这样,他才更想待在枟州,更想知道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这个命途也算多舛又不能习武左家小公子是会一辈子这么废材下去,最终与所有真相无缘,还是在刀光血影的江湖中无名无姓地死了?他也想着自己要不要在某个时候出面,去做那个指引他的人。
  李言清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人,只不过师父确实待自己不薄,不得不说师父确实算准了一切,他这么由着自己顺着自己,反倒让李言清觉得没了乐趣,也更想顺着师父的意,就让老头子高兴一回嘛,反正也是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左玄歌也争气,初出茅庐入江湖,居然还能活着走到自己面前来,那就看看他能走到多远吧。
  左玄歌注意到李言清的用词问道:“听起来你师父应该还在人世,他人呢?”
  李言清耸了耸肩:“师父他老人家受了点伤,他说雪渊国往北有个玄冰池对疗伤有良助,一去就是十几个年头,反正我是再没见过他啦。”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李言清抬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你问。”
  “当年你师父,为什么要出卖寻疆族?”
  回答这个问题李言清也好毫不尴尬,反而又笑了起来:“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跟我不一样,我是小人,他可不是,他是前前风庄主的私生子,他的母亲被接回凤舞山庄也只能做侍妾,死后没有资格入风家祖坟,听说他父亲死前还在念叨着希望能与他母亲合葬,这也算是先人遗愿,风梧狂以此为筹码,我师父便做了他这一生唯一一次于心有愧的事情。”
  离开的时候,左玄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橘子楼颇有些感慨:“李言清,荀风,清风山庄……这算是画地为牢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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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左玄歌回到枟州,源源不断的书信从炎城奔袭而来,他每日在宋晓仁的督促下,一点一点熟悉枟州的事务,晚上挑灯翻看寻疆族传来的消息,几乎忙到废寝忘食。
  一些不是非得他亲自出面的事情,左玄歌便厚着脸皮让师父代劳,一来二往的,宋晓仁见司徒凛月的时间倒是比见左玄歌还多了。
  这日例行巡视边疆布防,照例是司徒凛月前来,宋晓仁气了个半死,草草绕着围城走了一圈便气急败坏地奔回了陵西王府。
  拧着左玄歌的耳朵将他从书房里拉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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