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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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回避一切和他有关的话题时我就提醒过。你被迷住了,这辈子都别想从他手里脱身。”
  玛蒂尔达为钟情青春期小男生似的发言翻了个不加掩饰的白眼。
  她用自己卸干净了的指甲大胆地往后者的脑袋戳过去,只是临到最后,忽地又换了个角度,点在了钟情的胳膊上。
  “谈恋爱就谈恋爱。病人的生命,你应该交给他自己去选择。”
  “哪怕他的死会带来蝴蝶效应?”
  “只是你认为而已。”
  玛蒂尔达不会去共情钟情对秦思意的执着,她洒脱且理性,自始至终地认为对方在处理情感问题时犯下了太多错误。
  她知道钟情成长在一个缺失温情的环境里,因此并不责备对方,而更多是尝试指引,为钟情带去一些相对轻松的观念。
  下车之前,玛蒂尔达最后回头看了钟情一眼,她已经说完了自己能够说的话,至于对方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那已经不是她应该烦恼的事了。
  钟情不常来港城,少有的几次都下着雨,将太平山下的灯火抹得湿淋淋。
  这里要比l市更为潮湿,相较于异国早至的寒意,港城则将夏天窒息般的闷热一直延续到了秋末。
  他下了车,由看护引着朝私人病房走,一路听医护向他阐述林嘉时的近况,只当他应该怀着某种更为纯粹的忧心。
  钟情其实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在乎。
  林嘉时的生死和所有陌生人一样,或许会短暂地带来触动,但必然不可能造成恒久的影响。
  他在思考关于秦思意的事,由此延伸至对林嘉时的治疗上。
  前者为他已然规划好的人生带来了太多新的不确定,搅乱一切既定的行程,让他重新开始像年少的自己那样,为根本不必要的事而烦恼。
  事实上,在见到林嘉时的那一刻,钟情还是对对方产生了同情。
  病床上的人全身都在浮肿,哪怕医生告诉他前不久才为林嘉时做过穿刺。
  他极度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忽地转变了想法,开始认为玛蒂尔达才是对的。
  躺在这里的躯壳已经不会再有多少康复的可能,仅仅凭借呼吸,钟情都能体会到林嘉时不曾言说的痛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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