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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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
  “哦,无妨。矢车菊蓝很配你的肤色,戴上试试?”
  “季总,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
  去年的今天还恍如隔日。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酒店捡到肖誉身份证时的震惊和内疚,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存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
  他自作主张定制生日礼物,对肖誉的拒绝和愤怒视而不见,强行把耳钉戴在肖誉耳骨上,只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和想做些什么的补偿心理。
  5月底大概是肖誉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却在那段时间里频繁伤害肖誉,从身体到心理,算无遗策——他真的该死。
  “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和这枚耳钉一样,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取悦我——记住了吗。”
  “你乖一点,我就疼你久一点。而你从我身上捞到的也就多一点,我们各取所需岂不皆大欢喜?”
  ……
  哪怕是只言片语,回忆起来都心如刀绞。
  春风卷着沙尘落进双眼,季云深狠狠闭了闭眼,眼球与砂砾摩擦洇出了眼泪,眼周皮肤湿润,被风一吹干燥得刺痛。
  疼,却还不够疼。
  哪怕生挖眼球都比不上肖誉经历的一分半毫。
  “爸您看,这是我做的,”肖誉手里摆弄一个原木色的相框,透明亚克力板之下是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比上次那个好看多了吧?”
  “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季云深蹲在他身边,就着他的手细细端详,夸道,“是比我做的好看——原来阿晏把我粘的树叶留起来了啊。”
  肖誉脸上一红,不置可否。
  墓园快到闭园时间,来祭拜的人陆续下了山,几排石碑附近只剩下他们俩,一小片空间里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却是更显悲凉。
  “对不起,”肖誉忽然开口,“谢谢你为我过生日,可我不希望任何人祝我生日快乐……今天是我最痛苦的日子。”
  “阿晏……”
  本想说些什么开导他,但肖誉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季云深便把手放到他背上,边从上到下轻轻地捋,边等待他的下文。
  “我爸走后的三个月里,我每晚都睡不着。”
  许是极少袒露心声,肖誉的语气有些生硬,但背上有节奏的轻抚像源源不断注入了力量和安慰,他第一次有了倾诉欲,也第一次有勇气向另一个人袒露心扉。
  “我爸曾经答应带我去看银杏叶,全家去露营,我和我妈选了好久的帐篷,才挑出三个人都满意的一顶,可我爸再也看不见银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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