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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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平在家中遭遇意?外前也只是个和所?有人一样的平凡青年,工作踏实努力?,虽然收入不高平时也辛苦,但他很满足于?现状。在家中,他又有敬爱的外婆,祖孙两个感情一直很好?。这时期的他一点也不偏执,内心更?加没什?么阴暗想法,有时候工作期间见到点不平事?,他还会为那?些不幸运的人感到叹息,就算不能说是百分百的正直勇敢,也绝对称不上坏。
  后来为了报仇,他就变了。卢正卓是他的唯一仇人、最终目标,方旭的死活与他并不相干,在他仅剩的清明里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名姓,他不会愿意?担上杀害他的罪名,所?以他被逼问到崩溃边缘时,一直维持的冷静和聪明想法都乱了套,本?能地对号入座——
  承认他和卢正卓的关联。
  赵平红着眼睛道:“你在诈我。就算李欣遥和张海东两人的口供互相矛盾,也不代表李欣遥和我就是同谋,什?么逻辑不逻辑,你故意?把我绕进去了。”
  谢轻非没有否认,无辜道:“我也没宣布正确答案啊,怎么能叫故意?诈你?你既然承认了李欣遥和你是一伙的,又承认卢正卓的死与你有关,所?以现在可以实话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赵平静默地看着她,倏然露出个恶劣的笑容,破罐子破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说:“警官,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来向你说明吗?你不如猜猜看,卢正卓一个死人是怎么出这个门的。”
  谢轻非与赵平大?方对视着,毫无愠色:“小半天终于?听到句顺耳的话了,我挺认可你说我聪明那?句的。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就给?你复盘一下吧,哪里不对还请你纠正纠正。
  “你是不是以为没人看到李欣遥晚上的行踪,而正常人又无法短时间内往来教堂和湖边,疑罪从无,所?以就坚信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赵平漠然不动,像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谢轻非却意?外说道:“陈疏桐是你们的另一个帮手吧?”
  赵平微讶地睁大?眼睛,无需他开口承认,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我随便猜的,借她来做个假设,见谅见谅。现在我们只谈卢正卓。”
  谢轻非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继续还原案发时的经?过,“李欣遥离开方旭的房间后,在走廊遇到了卢正卓,两人产生争执,不排除李欣遥故意?言语激怒他,这时你也从张海东房间以丢垃圾的名义出来,趁卢正卓注意?力?被转移从后面将他打晕,和李欣遥一起将人搬到车上,然后你自己回去,没有引起严一渺的怀疑。
  “李欣遥开车将人载到湖边后下车,伪造了卢正卓误驾车落水的现场,然后骑着她车子后备箱里早就准备好?的轻型自行车在方旭死讯暴露前回来。我刚和她聊的时候就发现她的鞋尖有划痕,边缘一些没被注意?到也可能是没来得及完全处理掉的泥点也符合雨天骑车带来的痕迹,这样一来她为什?么非得给?自己湿透的裙子找个合理的借口,也是想要掩盖在外淋了场暴雨的缘故。至于?自行车在哪,我想,掘地三尺也能在这座教堂内找到。
  “而她回来时,恰好?就被严一渺撞见了。她很慌张,不敢和严一渺对视,也不敢让他发现自己湿透的衣服,好?在黑裙子湿了水外表上也看不明显,而严一渺又醉醺醺的,顾及礼貌没有多打量她,让她躲过了一劫。
  “以上,你有哪里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你说的每一条都对。”赵平静默片刻,道,“是我运气不好?,遇上了你。”
  谢轻非道:“我手底下每个嫌疑人都这么说。”
  “你既然连陈疏桐有问题都猜到了,想必方旭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里,这点也瞒不过你吧?”赵平阴恻恻道,“警官,刚才我问过你,你面对和我同样的遭遇会怎么做,你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假设。现在我还想问问你,如果你的好?朋友也是凶手,你一样会把他绳之以法吗?”
  “你找不到的证物,不如去问问他。”
  第70章
  程不渝传来的尸检结果显示, 卢正?卓后脑确有一处钝器伤。伤口很小,又藏在头?发里,所以这么久才被发现。而这一伤口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之所以车内没有挣扎求生的痕迹, 也?是因为他在随车辆落水前就已经断气了。
  目前可知的与他仇怨最深的人就是赵平,赵平既然目的是报仇,致死这一过程不会经他人之手, 可抛尸之事却又由李欣遥独自去办。李欣遥和卢正卓没有利害关系,又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就愿意?承担这种风险呢?
  合作, 就是为了通过相互帮助使各自利益实现最大化。赵平的目标唯有卢正?卓, 那李欣遥配合他做这一切, 只能?是为了另一个人,方旭了。
  由此可见?她与方旭的一夜春宵实则是蓄谋已久, 想?要完美实施这个计划, 她则还需要方旭最为信任亲近之人的引见?——陈疏桐。
  赵平这一回踏出审讯地点的大门, 没能?继续回到中厅的座位上, 同时他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银色手铐, 在穿透玻璃照进来的日?光折射下?格外耀目。
  已经有人坐不住。
  严一渺不明所以地站起来, 结结巴巴道?:“警官, 赵、赵平他怎么了?”
  席鸣肃然解释道?:“赵平涉嫌谋杀卢正?卓,现已认罪, 并说出了他的同谋。”
  话?音一落, 背对他们方向的李欣遥下?意?识挺了挺腰, 晶莹的甲片抓挠在座椅扶手上, 而她竟很淡然, 只是向祭台中央纪承轩的遗像投去一个悲伤的淡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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