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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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枯坐了一个时辰,眼见着大雨还未停,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先冒雨回去,还是说等在这里,梁安先前说的有宫人送伞显然只是随口一句,目的是把自己留在这里。
  原因?她暂时摸不着头脑,但肯定与自己有关。
  她回望身后的佛塔,画卷簌簌作响,也不知道薛准用了什么法子,让它们挂在塔里不受潮气。
  她坐久了,腿有些酸痛,反正也回不去,干脆站起来,略微往上走了两层,挨个去细看。
  五层以下的都是她比较模糊的记忆,时间太过久远了,更何况那时候她从未注意过薛准,中间六层倒是熟悉一些,大多都是她和薛准相处的记忆,因为离自己死的时候还算近,所以那些回忆几乎只是一瞥就能找到来源,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一样。
  再往上,就是她完全没有印象的那些。
  衣服是熟悉的,那些地方却完全没有去过。
  但她一路从下往上走,总能推测出来这些画卷是在画什么。
  过去、当时,以及她没有的未来。
  是薛准生命里没有她的二十年。
  姜肆扶着栏杆,探头去看其中一副。画里的她一身红衣,骑在马上,看着是在草原上。
  可她并没有去过草原,先皇还在的时候,夺嫡之路漫长坎坷,她被困在京都,从未去过关外。
  这是薛准的凭空想象。
  姜肆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她漫无目的地走,很快又重新回到了塔顶,连她自己都诧异。
  一抬头,梁安和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台阶上,面朝着她的方向,一双眼睛哭得像肿起来的核桃。
  嗯……若是梁安貌美一些,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眼睛疼。
  梁安一眼就看见她了,他下意识地往中间站了站,挡住了身后的薛准。
  要是他没动作,姜肆可能还不会刻意去看,可他一动,她忍不住地就看了过去。
  姜肆:“……”
  其实她上塔顶,除了看画以外,其实还想问一问关于她怎么死的事情,临走到位置了,才觉出自己这样并不好,已经决定了不相认,就该自己想办法查的。
  如果不是梁安刻意挡住,她绝对不会发现……薛准在哭。
  他的哭是无声的,生怕别人听见一样,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半边身体斜倒,整个人靠在墙上借力,衣衫凌乱,领口的深褐色水迹重得像刚在外面浇了雨。
  薛准并不是那种唇红齿白的长相,他的眉眼很锋利,眼皮间距略宽,嘴唇也很薄,世人常说这样的长相刻薄寡恩。
  然而此刻他窝在那里哭,反倒让姜肆觉得他脆弱。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愧疚填满了心房。
  她木木地站着,不知道该继续往前安慰他,还是假装没有看到转身离开。
  转身离开,以后两人再无干系,向前安慰,就意味着她主动打破了俩人中间的界限。
  她微微动了动脚,是向外的方向。
  梁安却开了口:“哎,赶紧下去。”陛下正哭着呢,她呆这算怎么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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