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酣时,乎梦醒(微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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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有鹭只是口头说说,尚清已经感动得快给她卖命了,他下意识继续顺着岑有鹭的想法回答。
  “我听你的,以后也自由发挥一点。”
  岑有鹭:“……”
  这到底算听话了还是没听话。
  谈了两三句心,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子一样开始对着被子拳打脚踢,冷风幽幽地顺着床与棉被的缝隙往里钻。
  尚清长臂横过岑有鹭,将人捆住不许乱动。
  “老实睡觉,不许再闹了。今天你喝了酒不能吃药,我放了瓶藿香正气水在客厅,明天早上起来喝一瓶预防感冒,听到没有。”
  岑有鹭点了点头,盯着天花板发呆,半晌,身边尚清的呼吸已经逐渐放缓了,她突然开口道:
  “我感觉好不真实,好像现在还在我们两个人的梦里。”
  尚清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接话道:“梦一直做下去不醒来,就是现实了。”
  岑有鹭转动眼珠看了眼他俊俏的侧脸,轻轻舒了口气。
  “但愿吧。”
  大约是暖气开太高,岑有鹭在浴室里被折腾了一阵,第二天腰酸背痛地醒来时,两个人背对背割据在大床两边,身上还薄薄地覆了一层汗。
  尚清的短发已经被他睡得微微反翘,东一撮西一簇地支立在脑后,看上去少见的有些憨萌。
  岑有鹭不想吵醒他,蹑手蹑脚地掀开被角下床去,在烘干机里找到了她的衣服重新套上,又在客厅茶几脚旁的地毯上捡到了自己快没电的手机。
  未读消息一大堆,岑有鹭快速清扫小红点,在末尾看见了两条来自原本应该在外地出差的岑仲的消息。
  爸:【在哪?】
  爸:【岑有鹭,看见这条消息立刻回家。】
  岑有鹭耳边真切地响起了“咚”的一声,是她慌乱的心脏狠狠撞在肋骨上的回响,是她飘飘然的美梦轰然坠地的余震。
  她面色苍白地蹬上鞋,连跟尚清告别都忘了,在手机上约了个车,匆忙离开温暖的小屋里。
  内外温度差太大,寒风一吹,岑有鹭的鼻头立刻被刮得红红的,好像狠狠哭过一场。
  清晨薄雾未散,原本应该鲜艳的春天也被笼上一层灰蒙蒙的罩子,全世界都突然褪了色。岑有鹭站在无人的路边等车,一口一口将浓郁的雾气吸进肺腑里,又湿又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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