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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黄文云,曾经救过我的女孩。
  「正所谓有恩必报,你既然都知道她的名子了,那就好办事了啊!」谢嘉弦拿着牙线抠牙齿,痞痞的说。
  「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不过她说过,她只跟有自信有骨气的人当朋友,很好超棒的,我是个没有自信的人。
  看来我必须找到一个超有自信的人拜师才能去报恩。
  「知道还不去做,难道你要等到毕业再去做吗?搞不好人家都忘了。」
  眼前这位自信又自恋的人,看起来好像就可以拜师。不!还是不要冒险好了。我叹了一口气。
  谢嘉弦这副吊儿啷噹的样子应该就是黄文云会讨厌的那种吧?
  「叹气干嘛?会带衰。」谢嘉弦踹了我一脚。
  「反正我本来就很带衰。」我弱不禁风的说。
  碰―――
  忽然,一个铁砂掌从我的头上拍下去,「很痛欸!」
  「这么没自信怎么追女孩子啊?」谢嘉弦气势凌人地说。
  「我又没有要追她。」咕噥。
  「......」谢嘉弦哑口无言,「我敢跟你赌,一个月内你一定会煞到她。别说哥哥我没年轻过,你们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在想什么我都很清楚。」
  看来这傢伙已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连朋友都快当不成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处处都被霸凌的人呢?
  「女人啊,都是视觉动物。」那我肯定输一大截了。谢嘉弦看了我的全身,又叹一口气,「该是时候帮你想个办法了。」
  别看他大男人主义,他对时尚可是瞭若执掌,也对一些杂志上面的模特儿有一番概论。
  「我对我的外表很有自信,不需要改变。」屁啦!光是看头发我就不敢照镜子了。
  「是吗?」谢嘉弦瞇着眼说。
  「假的。」我还是输了,「我业障重。」
  这一晚,我在谢嘉弦的房间跟那些衣服、保养品决斗。呃,不是决斗,是配合。
  那个衣柜、那个男性保养品、那堆五彩繽纷的杂志、一双双上千起跳的鞋子、一顶顶鸭舌棒球帽......
  「你哪里来那么多东西啊?」我问。谢嘉弦拿了一瓶发蜡葛在我头上,黏黏的感觉让我好想洗掉。
  「坐好不要乱动。」谢嘉弦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身为一个走在时尚尖端的人,有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
  「干嘛不要直接去读美容美发还是服设科啊?读心理学不是很累吗?」坐在这个椅子上快一个小时了,动一下不会怎样吧?
  「家里的人不同意囉。那些传统观念一直灌输我男孩子学什么服装,当个医生还比较好,但我又不想成天看那些内脏啦、血啦、看病人要死不活的样子啦。所以就去学心理学囉。」谢嘉弦平淡的说,透过镜子我看着他的脸没有多馀的情绪,「可是没想到心理学比那些内脏还令人作噁。」
  「什么意思?」
  「长大以后你就知道了。」
  长大了以后我才知道,「没想到心理学比那些内脏还令人作噁。」的意思就是,人心险恶。学的越多、看的越多。
  「好了!」谢嘉弦在我的全身上下打造一翻过后整整经过了两个小时才完成。还很满意地说:「我真的好崇拜我的巧手,居然把朽木给雕成艺术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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