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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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暑假。你去了城西的一家便利店做兼职。
  你以为周家的老式宅院坐落在城东,周天麟不太可能会出现在城西附近的便利店。但好巧不巧,他在你兼职的第一天就进了店。
  因为天热,周天麟习惯在遛狗时买冰饮喝。进店的时候,他没注意收银台的人是你。但去结账的时候,他发现收银员低着头不看人时才仔细去看了人,才知道是你。
  他低声嗤笑,见你招呼都不打,避邪似的躲他,心里不爽,故意拿了一百大钞让你找。
  你没过验钞机,拿了钱就往收银机里放,麻利地给他找了零钱,轻声说:“谢谢惠顾。”
  他也没确认你找的数目对不对,拿了钱直接塞口袋里,盯着你垂下的长睫看了几秒,走前似笑非笑地留了一句:“只谢谢惠顾?”
  你抿唇不语,头依然低着,视线只固定在他一片衣角上。
  听到玻璃门关合的声音后,你慢慢抬头,见他牵着阿屁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突然多一块名为愧疚的石头。
  接下来几天,你几乎都能在傍晚时分看见周天麟进店买水。他倒也没像第一次那么无聊了,没再拿大钞为难你,算是平安无事。
  新的周一,你生病请假了,没去便利店。第三天,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你继续到店里兼职。不过,你面上仍染着几分病色,看起来有点不精神。
  “哟,陈知夏,你挺能的啊。”周天麟买水结账时,这么说了一句。他是在讽刺你生了病还着急赚十几块的工资。
  你没反驳,照旧找了他零钱,用微哑的声音对他说了谢谢惠顾。
  “呵,显得爷欺负你一样。”周天麟本意不是这样,他觉得你没有必要忍着嗓子不舒服还对他来礼貌这一套。
  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似乎特别软弱。一听见欺负两个字,你没来由地酸了鼻腔,眼睫轻轻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
  周天麟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看,心猛地一颤,低低地骂了句脏话。他伸手就替你擦泪,动作轻柔,声音却似恼含怒:“你哭什么?我就说你一句。”
  你听了他这样说,眼泪更像是夏初梅雨不要命地往下掉,他好像怎么也不能擦净一样。
  “草。”来历不明的丝缕痛意钻进心尖,周天麟难受得拧眉。他急急地绕过柜台,一把抱住你,终于舍得软声说了哄人的话:“别哭,我错了,我不该拿话呛你。”
  你攥着他腰侧衣服的一角,被他抱在怀里委屈抽噎,哭腔沙哑:“你就是欺负我。”
  “…嗯,对不起。陈知夏,别哭了,我让你咬一口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人,以前交的女朋友也没享受过他这般难得又温柔的安慰。
  “我不是变态,我不咬人。”
  想起他之前把自己的嫩乳咬得又红又肿,好几天都没消痕,你不禁觉得怨愤,用力推了他,自顾自地擦了眼泪。
  周天麟和你想到一块去了,低低笑了两声,顺着你的逻辑嘴里应承道:“嗯,我咬人,我变态。”
  你不搭理他,冷着脸要把他推出收银台。周天麟顺势抓了你的手,把你往自己怀里推。
  “你、你做什么!”你现在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见自己被他摁得死死的,只能狠心往他窄腰上掐。
  但是,他的痛觉神经像是突然失灵变迟钝了,一声不吭,任你掐捏。直到你不动,安静地由他抱了两分钟,他才慢慢松了手。
  周天麟颔首一瞬不瞬地盯住你微颤的长睫,认命般地轻叹了叹气,开口问道:“陈知夏,你要不要当爷的女朋友?”
  “什么?”你的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
  他认真凝视住你圆睁的杏眼,简短重复道:“做我女朋友。”
  你慌乱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嘴里吐出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要。”
  周天麟拿起桌上的可乐,一把扯开拉环,轻笑道:“你会答应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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