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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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星晨想打电话叫司机来,林盼己不让,非拉着他去坐公交车和地铁,她说这样才有出去玩的感觉。
  坐地铁时因为是周末人还蛮多的,都是出来放飞自我的学生,特别多的小情侣,而且从情侣的状态,可以分辨出哪些是大学生和高中生。
  大学生因为摆脱了高中的锁链,压抑很久的情绪得到释放,谈恋爱时干柴烈火的,做什么都是黏黏糊糊的,坐在长椅上的就贴在一起,手脚各种身体部位像上了胶水一样分不开,站着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男生扶着竿,女生就紧紧依偎在男生怀里说悄悄话。
  而高中生,因为还有父母与学校两座压着,不管是校规还是家训都把“好好学习,不许早恋”这句话刻进DNA里,但这时期的少年人都是表面听话,暗地里叛逆的时候,也正是青春期萌动的时候,这时候的感情,青涩而含蓄,在各方面的压力下,违背上面偷偷谈恋爱的禁忌感,甜蜜而刺激,在地铁里的高中情侣的状态羞涩但却又不舍得这一刻的相处机会,发乎情止于礼,两人坐着,紧挨在一起,但是却又害羞的不敢牵手,只能尽量把头凑近亲昵的耳语,或者站着的,除非挤的不行,不然就保留着一拳头的距离,既不过分亲蜜又不疏远,林盼己和解星晨就是最后一种状态,但解星晨担心她的脚就站她身后,保持着一拳头的距离。
  林盼己想到那句发乎情止于礼,还有点羞涩的冒泡泡,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有像青梅一样的爱恋,惦念青涩,随即又想到啥都做了,还止啥止呀。
  林盼己盯着地面想的出神,地铁到一站停下时会晃动一下,一下没抓稳,往前踉跄了一下,解星晨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把她拉到不开的那一侧车门,把她围在那,整个过程没说什么,尽是无奈,想让她休息好了再出来,但是她一撒娇又承受不住。
  和解星晨在地铁角落林盼己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怎么和解星晨在一起那么废物,怎么还和言情小说的娇弱女主一样平地摔,等脚好了,一定加强锻炼。
  到达目的地,是一个动物园与游乐设施集一体的大型乐园,林盼己一出地铁,便冲去排队买票,进到园里后便像关坏了得到释放的哈士奇般四处乱蹿,东看西看。
  跑到一处买帽子的地方停下,帽摊上各式各样的动物耳朵帽子,林盼己很是喜欢,每一顶都放在头上比一下看看。
  兴奋的朝走在后面的解星晨招手:“快来看看,哪个好看。”
  解星晨走进看了看,觉得哪个都好看,哪个戴在她头上配上她亮亮的眼睛都很可爱,压抑住心里的躁动,随手指了个熊猫耳朵的帽子,林盼己便高兴的去付款了。
  帽摊的老板是位三四十大姐,笑眯眯的帮这个开朗漂亮的小美女打包好后看向她后面那个人,开口向他推销:“美……帅?同学,你也来一个。”实在是这个人有点难分辨性别啊,又是长头发,长的又精致,穿的卫衣工装裤也很中性啊。
  林盼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看了看解星晨,戴个棒球帽,头发撩到耳后,发梢搭在肩膀上,帽檐下是顺溜的瓜子脸型,没有其他男生粗犷的五官,很是标致,唇红齿白的,闷骚的粉色卫衣,和白色鞋子确实很中性,要是走路上不认识他的,林盼己也想喊他一声美女。
  解星晨看她笑的那一脸,五官都挤到一起了,要多蠢有多蠢,有什么好笑的,法律又没规定男生不能留头发穿粉色,随便他人怎么想,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那笑的露出大牙的女生,他假装生气的拍了一下她额头。
  林盼己边笑边捂额头,给解星晨挑了一顶狐狸耳朵的帽子,配他的桃花眼,简直了,就是男版妲己,不是闷骚是明骚。
  解妲己臭着脸摘下棒球帽换上那个蠢蠢的狐狸帽。
  周末的游乐园哪哪都是人,干什么都要排队,林盼己和解星晨的出众的外表,到哪都是瞩目的,路过都会多看几眼,女孩子明媚漂亮,男生高挑冷艳,就是脸有点臭。
  是先看动物还是先排队玩游乐设施,林盼己权衡了一下,她怕等下看完动物太累都没力气排队玩项目,玩了项目累了就可以先休息再慢慢散步看动物,第一个首选的项目就是惊险刺激的过山车,林盼己还没玩过这些东西呢,排队时就跃跃欲试,看前面过山车左弯右弯,旋转,下大坡时传来的叫喊声,刺激着她的眼睛与耳膜,让她感觉即刺激兴奋又紧张带点小害怕。
  她回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解星晨,好奇的问道:“你玩过吗。”
  “嗯,宗申又菜又爱玩,每次玩都拉上我们陪他。”解星晨扶了一下有点歪的帽子,顺手捏了一下狐狸耳朵,因为比林盼己高一点,看着她的熊猫耳朵,也手痒的去捏了一下,假装自然的问话:“从没玩过?怕吗?”
  林盼己摇摇头:“没玩过,不怕不怕。”小时候没玩过,可羡慕其她小朋友去玩回来后在班里手舞足蹈的讲游乐场有多好玩了,虽然儿童过山车和成年的有区别,但是再可怕再刺激她也要玩,小时候没玩过,长大总得拥有吧。
  解星晨看着她,想起一句话“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她的童年在缺爱的家庭下长大,她虽然心大,她以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她总会在某一刻想起,疯狂的从各种细节中弥补。
  在学校里,所有人都疏远她,被带头孤立,林羽希帮她缓和同学关系希望她多一点朋友时,她说不需要朋友,但是在靳思思遇到麻烦和她一样被霸凌时,即使自己自身难保,明明很怕我,却还来找我帮忙,一边说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一边做事很努力的去证明自己,不管是考试排名,还是运动会时报的那3000米,也不仅仅是为了那台奖品手机。
  春天时暖时凉,今天的天气刚刚好,又是周末,多数是学生来玩,还有家长带小孩来,还好有专门的儿童设施,不然队会更长,等过完这一车,下一车就到她们了,林盼己很兴奋,一直拿手机拍照,可惜这款手机的摄像头不能放大太多,不然她都想看看,在上面的人是什么样的情况了,排了十多分钟,嘴巴有点发干了,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就有一瓶开好的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断头饭吗,自从脚扭了后,解星晨对自己好的出奇,干啥都亲力亲为,连厨房都下了,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而且真的说到做到,真就没做了,睡觉也只是搂着,有反应了有时候哄着她,让她帮弄出来,有时候自己解决,感觉贴心好多,自己是在梦里吧。
  边想边接过水来喝,喝完水刚好到她们坐过山车,放好东西,坐上去,安全员检查完了,过山车缓缓驶向高处。
  林盼己目视前方,过山车在顶点停下时,看着远处渺小宽阔的景色,脚下的高空,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林盼着紧张的望向旁边的解星晨,转头过去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目光柔和,与自己对视时,微笑着勾起眼角,嘴里轻声说:“别怕。”
  春天果然够温暖,即使过山车急冲下去,旁边尖叫声四起,她觉得有一股温热电流游蹿于四肢百骸,心头被电的酥酥麻麻的,头发都被风吹的四处飘散,吹不掉脑子里解星晨勾起的眼睛,妖媚温润,明明是柔和的眼神却把她钉在了那一瞬间,过山车急速过弯,旋转倒挂,都能想起那一句“别怕。”最后才回过神来,跟着旁边的人一起兴奋的叫喊。
  “好玩吗。”下来后,解星晨帮林盼己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好玩,下一个跳楼机!”刚才快速跳动的心与分泌的大量多巴胺,使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飘的愉悦状态,她感觉什么都不怕,甚至想去蹦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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