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从前(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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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观云很少去回忆以前的事。挨饿受冻,被打被骂,这些已经发生的苦难不是挂在墙上的名画可以让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也不是酸溜溜的话梅能放嘴里颠来滚去嚼弄。回味痛苦,就像是饿昏头的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吃来吃去不还是自己的肉,这事本身就没意义。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许观云对周围的一切都是麻木的状态,不管养父骂他骂得多难听,自己身上的伤痛得多厉害,他眼里只有眼前的一碗剩饭。少年敏感脆弱的自尊心在吃饱肚子面前什么都不算,他每天都饿得要命,对养父的辱骂充耳不闻,只有当养父又开始威胁他,要把他送回孤儿院,他才不甚在乎地投去一眼,淡漠,阴沉:“那养育补助就没了呀,爸爸。”
  他叫过太多人爸爸妈妈,这两个亲密的称谓在他嘴里已经成为讽刺的工具,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双刃剑。养父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剑拔弩张,甚至紧张到不能坐在一个桌上吃饭,更不必提参加家长会这些父亲应当履行的职责,他连学费都是自己挣来的。
  但养父死后,却为许观云送来一份丰盛的大礼。里面是他用命换来的周老爷子的愧疚,但他自己却不能享受,只能转赠便宜儿子许观云。许观云拆开礼物,看到周家泼天的富贵,看到自己光明顺遂的未来,看到周家爷孙溢出来的温情和包容,也看到周家的小孙女,明善。
  那种在五脏六腑像野马一样奔腾的对食物的渴望很快得到了缓解,可惜无法根除,这种似乎从生命深处就要抓紧并吞没什么的欲望,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转化为了贪婪。
  许观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盘算着要如何谋取周家的财产。老爷子年事已高,不过对他也算厚道,能给个善终。几个对他出言不逊不可一世的周氏子女,许观云一个一个都给安排了凄惨的去处,不死就算命大。他傲慢地宣判着所有人的命运,只有一个人他拿捏不定。
  明善。许观云第一次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该拿明善怎么办。
  跟明善的初见他就意识到人跟人之间真的不一样,真的太不一样了。
  他是长在泥里的烂人,不管外表多风度翩翩斯文俊秀,内里肮脏低劣的本质不会变,他时时刻刻都在掠夺和索取并无法感到满足,总有一天欲望会将他自己也吞没。
  但明善是真正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她的家人为她把一切准备好了,连上天赐予的孱弱的身体他们都要代为补偿,百倍千倍地去疼她。明善从不索取,她只会慷慨地付出,许观云的贪欲无穷无尽,她真诚的情感也无穷无尽,她看向许观云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只要她稍微坏一点就可以。许观云总是这样想,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明善只要做一件坏事他就可以放下所有的心理负担去伤害她,只要她表现一点坏的苗头就可以了。
  有段时间许观云甚至会阴暗地诅咒她学坏,不要这样听话不要这样懂事,她享受了那么多的好处怎么能不变坏。人性如此卑劣,他已经陷入泥里了,他要把明善也拉下马,这样他们就是平等的,这样他就能配得上明善了。只要明善做错一件事,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占有她,惩罚她,把她关起来,让她以后都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让她张开腿……
  许观云不能再想下去了,这种被他粗暴定义为嫉妒的占有欲正在消磨他的理智。
  他无法放弃周家,周家就是一块肥肉直勾勾摆在他面前他怎么能忍下去不咬。但他同样不想放弃明善,他想要明善永久地留在自己身边,即便自己已经开始谋划着逼死她的亲人。
  “善善,我跟你二叔掉水里,你选谁?”他从明善最讨厌的人开始问。
  “……啊?为什么问这个?”明善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我选你。”
  许观云微微牵动嘴角:“那我跟你三姨掉水里,你选谁?”
  明善坚定地说:“我还是选你。”
  “那我跟你表哥表姐一起掉水里,你……”
  他几乎要把明善所有的亲戚都搬出来问一遍,明善立马打断他跟小媳妇似的莫名盘问,甜笑着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我选你,哥哥,我都选你。你别怕,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她以为许观云是之前被家里的人刁难心理受伤了才这样问,立马表明立场给足安全感,她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许观云盯着她透亮眼睛的目光却慢慢沉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傻逼——周家和明善,他为什么非要选一个?他明明可以两个都要。
  一直困扰他的难题被明善三言两语就轻松化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堕入了怎么一个危险的陷阱之中。他们坐在花园的摇椅上,头顶灿烂的日光照得她又热又困,但仰头看向许观云的时候,他复杂的目光同样也在她脸上游走,像是冰块里包着一团火。
  “你呦,总会说好听的来哄我。”他慢慢笑起来,摸着明善水润的唇,暗示性地用指腹来回磨,这是他想要接吻时的惯用动作,许观云低沉着声音蛊惑她:“接吻好不好?”
  明善自然顺从地仰头与他接吻,她有点紧张,怕别人看见他们在花园里就做这样亲密的举动,许观云舌头都探进去搅弄吮吸了她还不敢闭眼,眼睛不专心地滴溜溜乱转,把许观云逗得直笑,只好哄她:“没事,别人看不见你,别人看到的都是我。”
  他含糊地亲吻她,一边伸手把自己外套拉链拉下来,用外套整个将她裹住了,又把她抱起来推进摇椅深处,用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住,别人只能看到她不安攥紧的手和一点点莹白的下巴,不会看到她被男人压在身下亲吻到面红耳赤的模样有多么淫靡,清纯的放荡。
  不会再有人看见周明善了,许观云吻得动情,脑海里却无比平静地想,在不久后的未来,所有人看到的都会是许夫人而不是周小姐。明善要来做他的妻子,而妻子不就是要把丈夫时时刻刻看紧的吗?明善的目光将永远追随着他,就像他这么多年所做的一样。
  一想明白这一层,许观云不再克制自己,从前与明善亲吻时总觉得她年纪小,他为数不多的底线也就在这时候派上用场,总是不敢搂她抱她,怕自己与她一接触就性器勃起。他这时还很年轻,满脑子都是肮脏的性幻想,看见她吃饭都要发情,与她接吻总要做点心理准备。
  但现在没事了,明善就要来做他的妻子,反正都是他老婆了提前收点利息又不过分。
  他理直气壮地这样想,也理直气壮地这样做了。
  明善总是生病,他就会彻夜不休地去照顾她。他会嘴对嘴喂她喝药,明善被苦得一张脸都是皱巴巴的,他又叼着一块糖含在嘴里与她缠吻,明善神志不清,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不停地吮他的舌头,以为是他的舌头这样甜,被一些廉价的甜蜜哄得全无矜持可言,生着病还要被朝夕相处的哥哥猥亵,男人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拨弄她乳头她也浑然不觉,专心吃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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