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长孙逃荒记 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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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哪怕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可是听着周老爷子的口风,周长宁也只得立下这等“军令状”。
  “你去吧!记得,咱们一家子都等着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呢!”周老爷子心下叹了口气,如是说道,一只手拽住了周大新。
  等到周长宁离开了屋子,周大新听着他敲了敲隔壁三间屋子的门,站在门口处轻声说了些什么,似乎人已经走远了,这才语气略带些许不满地道:“爹,您怎么能让长宁一个人去看情况呢?万一运气不好,撞到了水匪手里呢?那些人可都是只认财不认人的家伙。
  长宁说大话,觉得他肯定能安全回来,您就真的信了啊?怎么说也得让我或者他二叔三叔任意一个陪着去吧。”
  周老爷子没好气地道:“我不知道危险吗?你以为我看着自己孙子去冒险,心里面不难受吗?可是,一来,长宁已经不是你口中的孩子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心里头的主意大着呢,就算你不同意,只要他打定了主意,肯定也会悄摸找时机溜过去的。
  二来,人越多,目标反而越显眼些,你们几个人高马大的跑过去,还不立刻成了头等目标了?长宁有急智,做事也比你们几个死脑筋的家伙机灵许多,万一遇上什么意外情况了,他一个人反而能更好地及时作出应对。
  三来,方管事对咱们一家也算过得去了,抛开这一层原因不谈,这船上就这么多人,那些水匪万一不仅求财还是杀人成性的呢?不过去看看情况,等他们把那些个富人杀光了,再闯进来解决我们一大家子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这会儿想跑,四面都是水,你们哪一个懂得几分水性?”
  周老爷子说话的功夫,周家其他人也都聚在了这间屋子里,方才周长宁在他们房间门口的时候便说过了他要出去一趟的消息,现下又听着周老爷子这么一讲,众人心里不免充满了惭愧,事到临头,还不如一个孩子顶用。
  当然了,周老爷子没有说的是,之所以他们一家子现在聚到一处,也是打算看命了,要是今天合该横死船上,好歹他们一家子在一处也能齐齐整整的,长宁一个少年人,体力怎么着也比他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要强,若是当真今天不能逃脱,长宁一个人无论是躲藏个他人找不到的地方,还是潜到岸边去,都不算太过惹人注意,逃脱的概率也要更大些。
  他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也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一家人生了隔阂罢了。
  那厢,周长宁路过厨房的时候,发挥自己的大力气,随手掰下了一条桌子腿,算作是武器,随即蹑手蹑脚地绕路去了富人集中居住的地方。
  那些个水匪刚一登船自然不急着去搬货物,左右那些东西没长腿,又跑不了,而是选择了去到船上富人所居住的集中区域,至于该怎么区分出来,单看房间外面的装潢就知道了,只不过,今天也算他们倒霉,正好碰上了一个半夜起来解手的人,在处理对方的时候打草惊蛇了,惹得他们再去各个房间搜寻的时候遇到了不轻的阻力。
  方管事安排房间的时候便是考虑到了这一重的,所以,家中财力不菲的人都被安排住在了同一片区域,原先是想着还能方便他们彼此之前认识一番,也算是结交几个新朋友,多些人脉了,哪知道,现下却是正好方便了这些水匪,能让他们一网打尽了。
  周长宁躲在这一片区域的后方黑暗处,远远瞧着通道里灯火通明之处,一个个往日里或是身居高位、或是家财万贯的人,现下狼狈得连外衫都来不及穿,被水匪挨个拿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还被迫蹲着身子,听着那个明显是水匪中打头的人在说着什么。
  周长宁已经看到被捆住了的方管事,他是蹲在最前面的其中一人,另外一人也是周长宁认识的,正是张徽,想到这儿,周长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人难不成还在船上安排了内应?若是如此的话,辨认出方管事很容易,但拎出了张徽......莫不是前阵子张成的那句“我爹家财万贯”惹出的祸事?
  周长宁也只能如此猜想着,隔得有些远,具体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太清楚,不过,看着已经处置好这些“俘虏”的水匪开始挨个搜寻各个房间,而且往往都是一人一间屋子,也并不为此产生哄抢,看样子是他们内部早有分配方式,周长宁皱了皱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这一排的最后一间屋子,也是周长宁的躲避之处,为了房间内的透光着想,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在周长宁躲避的这个方向的,因此,趁着那些水匪还在搜寻这一排前面的房间,周长宁便轻手轻脚地大力撕开了糊窗户的纱,闪身一跳进了房间。
  也幸好方家的商船上还没有奢侈到用玻璃来做窗户的地步,这才省却了周长宁的一番功夫,否则,他难免会闹出点动静来,届时,若是引来水匪的注意,那可就不妙了。
  屋子里黑沉沉一片,唯有被周长宁撕成两半的纱窗将几分月光透了进来,周长宁不敢大意,躲在了房门后靠近墙角的地方,不至于让月光将他的影子明明白白地照在墙上,随即暗暗估摸着时间,等候着一个人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九章 解救
  虽然知道大半夜的绝不会有官兵或者其他商船经过, 但是那些水匪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进入一间屋子以后,把藏得不明显的银票、首饰、金子之类的东西找出来, 捞在怀里就走, 他们时间有限,也没有功夫一一再去仔细搜寻。
  恰巧,方才船上发出的那一声惨叫给所有人都提了一个醒, 在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的时候, 这些惜命的富人便在第一时间藏起来了大半的家财,只在露了一小半的财富在外面,这种藏东西的程度是最浮于表面的,为的就是能够稍许满足水匪的胃口, 好在保住性命的同时也能保住一些家底儿。
  因此, 水匪们这一趟折腾的收获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大,心里并不满意,嘴里也就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些脏话,令被捆住的人都不由得面露屈辱之色。
  不过,若说男子脸上的是屈辱憋闷之色, 那么, 女眷脸上更多的便是惶恐了,那种惶恐,是出于对自身命运的未知和茫然, 水匪们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免得惹来官兵的真怒火,可是, 若是在搜查的过程当中动手动脚、占些便宜, 那也是格外顺手的事情。
  周长宁站在门后, 微微弓起身子,手里的那条桌子腿在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就被他抛弃了,而此时,他已经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了,还不止一人,三五成伙的嬉笑着,似乎觉得今天的这趟活儿格外容易似的,刚上船时的警惕早已消失不见了。
  终于,这三五个人挨个进入了这一排的每一间屋子开始搜金银财宝,有人已经停在了周长宁所在的这间屋子门口,在门上映出了一个人形的影子来。
  周长宁躲在墙后黑得什么也看不见的角落里,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那人伸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了,借着月光,周长宁看清楚了,此人的身形和他还是有些差距的,心下一沉,待会儿的冲突怕是不可避免了。
  等到那人走了进来,下意识地朝着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番,结果却对上了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第一时间就要喊出声来,引来自己的兄弟们一块儿对付周长宁。
  哪知,他快,周长宁比他的动作更快,一个箭步跨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察觉到那人的挣扎之后,狠了狠心,手上加大了力道,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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