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玄?是你来了么?)(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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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郭姣看着她阴晴骤变,交替反复的样子看得是津津有味,心底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本想又开口,但是想想,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添油加醋弄巧成拙,那麻烦可就大了。于是乎话题又一转:
  “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干什么?”君霓有些傻眼:“我···我对女子没有其他的兴趣!这点你放心!”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对你也没有兴趣!我是要给你换药!待会儿秦蔚澜回来了不是要跟你待一处么!你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上次换药已经是一日之前了,这么说来也的确是应该再把药换换。还是带着些不情愿的脱下外袍,拉下里衣露出肩胛。
  她细细地倒出膏药,在掌心化匀,确定温热之后,缓缓抹在她的青淤处。虽然是已经好转很多,但是依旧是吓人得很。
  郭姣一边抹,心里还是十分愧疚:“我还未曾同你道一声抱歉···将你伤的这么重,的确是我的不对。”
  听到了她声音中的愧疚,君霓宽慰了许多。她同公孙雪同睡一寝,外人看起来的确是亲密,郭姣也的确是为自己在意之人所气。
  唉。一个情字。君霓回答道:“你若能好好护送我们到长安,这事情就一笔勾销算了。不过到长安若是我恢复过来了,你我倒是要光明正大好好切磋一下。”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其他事情我可以让你,唯独功夫武学,可不能掺假谦让哦!”郭姣也开心的说道,抹完药,又帮着她将衣服穿上。
  “其实,你倒是与我十分相像。性子像,相貌也像呢!”看着君霓的脸她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君霓听到她这么说,也细细地打量她。正好此时二人离得近,看了好一会儿,她摇摇头说:“不像。”
  二人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气氛相较于之前,是缓和了许多许多。君霓觉得这人,倒是也没有之前认为的空是有一身武艺,而没脑子。对郭姣的印象也改观了。
  正巧这个时候是秦蔚澜回来了,他敲敲车厢,郭姣开了箱门跳下去,见他左手油纸包提着新烙的饼,右手提着个酒壶。
  “哟,还真的给我带酒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将酒递给她:“一个女子,还是少喝点好。接下来的一日由你驾车,朝西走。”
  话毕,拍了拍身上的灰,开了厢门上来。车又开始走了起来。
  秦蔚澜对上她未化开的明媚笑颜,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慌张。坐稳之后匆匆侧过脸,把手中的干粮递给她:“此处偏,只有炊饼了。”
  她点点头,看到他头发是被风吹得有些糟乱,心中泛着滋滋的甜:“好。辛苦你了。”
  他又给她拧开了水囊,交代她细嚼慢咽。静静地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有滋有味。没一会儿,见她打哈欠犯困,又说道:
  “你睡吧。若是···若是觉得硌得慌,也冷,就···靠着我好了。”
  君霓看着他,脑袋里化成一锅甜汤,大概也是掏了蜂巢的蜜,全都倒在里头的感觉。吃饱了晕乎乎的,她拉了拉帽子,点点头,他坐到了她的那一侧,君霓便将头靠了上去,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也是不敢靠的太近。君霓把整张脸埋在厚厚的围巾中,脑子里自己美滋滋喝着自己脑子里的甜汤。
  想起了在旋叶教的夜,看到他在苏晚霜额间落下的吻,但是更想起了再早一点,唐门的夏夜,二人在山崖边紧紧相拥;贺城的夜晚,那个温暖的山洞,第一次与他能离得这么近。
  那时候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心许他呢?而且,甚至他,说不定也心许自己呢,都是天意吧。
  情之妙,或许就是如此。
  想着,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温暖的小空间内,她睡得沉沉。
  车马不停,奔波于途。到长安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中旬。秋长漫漫,寒露入暮,远远看到高阁玉宇,你就知道那是长安了。
  近城关的时候也已经是傍晚,秦蔚澜唤醒了沉睡的君霓:“我们到了。”听到这话,她几乎立即就清醒了过来,跳下了马车。
  远远地高耸的城墙,染着溶金之光,一直延伸到更远的地方。郭姣也是在极目远眺:“这就是长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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