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访(我叫曹懈,是姐姐的弟弟)(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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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增有些疑惑:“少爷···那我们是,在这又要暂住一段吗?”
  “那是当然。病还没治好,自然是,治好了再走。”
  不敢抬头看他,谢增是欲言又止。对这个样子看起来还青涩的少年,竟然没由来地延伸出恐惧。
  “可是···曹老之前不是交代了,寻到人之后,不是要即刻赶回长安吗?若是继续耽搁的话,会不会耽误····”他咽了一口口水:“婚期呀?”
  “哼哼。”曹懈从长凳上跳下来,摆了摆手:“谢增,你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为何还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谢增愤怒又汗颜。他继续说道:“你说说看,若是我们着急着回去,姐姐的病没有治好,而且,又多了个碍事的‘姐夫’,你猜会怎么样?”
  “···老将军一定会,大发雷霆吧···说不定直接就和朝廷撕破脸面。凭小姐的性子,估计是为了那男子,与老将军抗争到底,说不定就在回去的路上逃了。这样一来,原本的婚事,肯定就要告吹。”
  “估计怕是会,雪上加霜。”
  “若是,利用羌戎的资源治好她的病,稳住了他们二人,又能让她完好无缺的回去呢?”
  “那······至少小姐可以治好病,对太子还可以再从长计议。”
  曹懈笑得灿烂,点点头:“我还忘记说了。刚才,他同我说,要解除这蛊,是需要有人献祭,以血肉炼之才行。”
  “血肉炼之,风险极大。连我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晓得,这乃阴毒之极,违背人伦的法子。残废重伤,或许都是小事了······”
  谢增瞪大了双眼,后退了两步,这个刚及他肩膀,还不满二十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能有如此缜密谋算的心思。羽翼尚未丰满,就露出了凶恶的尖牙······若是再过几年,那可不是祸患的魔鬼么?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曹懈问,声音薄凉:“我替你继续说下去罢······”
  “曹之冉治好了病,回到长安,安安分分的出嫁。若是那男治了病还能活下来,再除掉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管是嫁给太子,还是二王爷,还是朝廷中的哪个重臣。总之一定会是对曹家有所帮助提携之人。
  “爹一天天老了,曹家,总该是交到后生手上。一步步地,我能替爹爹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尤其是武宁军·······”
  谢增听及此,猛然清醒过来,脱口而出:“这!武宁军可是圣上亲令组建的军队!虽说曹家是最开始的创建者之一,可,可这······”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曹懈牙缝间挤出这样几个字:“我曹家,祖上多少人死在战场上!你可知道?这武宁军的威名,可都是建立在我曹家儿郎血肉之上的!现在,总统领的位子就这么交到了个出生卑微,毫无建树的人手上,我爹甘心,我曹懈都不甘心!”
  言以至此,已经无需再说其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谢增下定了决心,单跪在了地上抱拳,头垂得很低。少年微微一笑:
  “终于是看明白学聪明了?”
  天是越来越凉,夜风吹来,带着干燥的沙砾。乌莱调了一些香膏,用羌戎的药草中配比,放置于枕边,有助于睡眠。也是多亏了这香膏,原本因为曹懈的事而忧心忡忡的之冉,终于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她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发现乌莱定定的望着窗外失神,身上也未披衣袍,也不见冷。以往睡不着的总是她,现在好像是倒过来似的?
  她迷迷蒙蒙,揉揉眼睛:“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他说罢,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以往睡不着的得都是你”
  之冉捂着被,坐了起来,猛地起身,倒是让她晕了一瞬,乌莱急忙抱住她。在他的臂弯中,忽然地睁开眼,露出狡猾的表情,送上了唇。
  鸳鸯衔喙,合欢协好。
  稍些,乌莱恋恋不舍的放开,发现她面色潮红,乐的开怀,知道她是在戏弄自己,哑然失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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