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滑稽的替死鬼(这人怎么突然好心起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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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子禛的表情几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我是藉由他前面说的话推想出来的。」高子禛说道,嘴角一直维持着标示微笑的弧度。
  东方介蹙眉道:「可这个提议是你之前就准备好的……」
  「组长,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我毕竟是个新手,对这方面还称不上有多专业,能想到的方法不多,之所以会选择用这个办法,而不是甚么简单的脚印和指纹,是因为方英奕作为受害者家属,之前联络站的人对他都不是特别防备,很有可能会有人口风不紧,把我们所掌握的证据透露给他的问题存在。」高子禛有条有理的解释道:「在方英奕可能已经掌握住一些讯息的情况下,用这种肉眼无法轻易得知的证据来诈他才是最保险的,要是他问起的话,我也可以说是因为『当时联络站没有这方面相关的专业人士,这种专业性的东西,是由我们秩管局接手后才能使用的资源』。这样他才会比较容易相信我的说法,难道不是吗?」
  「……抱歉,我明白了。」东方介答道,可脸色明显有些差。
  高子禛自然看的出他脸色,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强硬的态度,反倒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没关係的组长,以后你要是有甚么疑虑都直接说出来就行,既然我问心无愧,那就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答。」
  东方介抿了抿唇,听见声响往身后一看,来者正是用来撑场子的那个医疗人员。
  「人到了。」东方介绷着脸,沉声道:「你准备吧。」
  说着,却不等人应答,而是自己先别过头,开门往隔间内回去了。
  接下来的程序,无论是实施言语刺激,甚至还将方英奕用来压抑情绪的习惯握手动作扯开,强制他用最真实的情绪去回应自己的问答,高子禛依然在审训室内展现他从容不迫却又略带狡诈的一面。
  而也确如他所预示的,方英奕总算松口了。
  就高子禛审出的结果而论,这个案件背后隐藏的故事,也不过就像寻常家庭纠纷一样,是一个自尊心长期受辱的儿子和一个总是无条件接受的母亲所酿成的悲剧。
  只不过其中又参杂了邪教团体的有心利用,估就是为了梅家那笔还算可观的遗產,才让这起案件多了许多神秘感,否则层层剥解下来,就是那么常见在人间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事后,几人回分局叫了帮手去清剿一下那个邪教团体的老巢,不过没过半天,那所谓的老巢就被端地一窝不剩了,果然找出一些早已腐烂的残肢,还有一名带头的乡野小灵师和一本受害者名册,当然,在其他邪教成员心中,这本名册就是神明的旨意。
  一切……都太顺利了。
  三日后,东方介为了要建档,特地回十区联络站去拿些剩馀的资料,高子禛本要跟着一起去的,可东方介这次说甚么也不让他跟,高子禛只好沮丧地待回去跟他的新座位培养感情了。
  「该说呢,这个方振源本来是想要给儿子当替死鬼的,结果居然成了这样,估计他现在也很混乱吧?」李明揪住取完资料走在半路上的东方介,张口就聊起了天来:「不过说真的,介哥,这次你们组可立了大功啊!」
  东方介本来打算把东西都拿了就回车上去,正心不在焉地听着,闻言立刻警觉道:「甚么大功?」
  「啊?你还没收到消息吗?之前不是在二区爆出无头陈尸案吗?那个案件的受害者王总,之前可是会盟在各方面的好帮手之一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前不久才刚查到可能跟他近期腻歪的那位助理小姑娘有关係,就……好像是谁发现那名小助理身上有被性虐待过的痕跡吧,然后又是从东瀛归化过来的背景,所以二区的那群傢伙就这样把人家小姑娘列入头号嫌疑人名单中了。」李明耸了耸肩道:「这正准备要定案呢!就又出了我们十区这件事,没想到这次查获的那个邪教团体,居然还跟王总有关!诺!你看这个!」
  说着,李明直接从东方介手中的资料翻出一张照片的影本,放到他面前。
  「这不就是受害者名册……吗?」东方介本来还在疑惑,直至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啊,在这里的都是受害者,你看看最后梅英之前的那个名字,那不就是王总了吗?」李明摆了摆手道:「所以说,还真谢天谢地你们尽快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否则那可怜的小姑娘可能就要受死刑了……嘶——!不过这么想来,你们这也算是间接帮到二区那帮傢伙破案了,估计等等就会收到二区那里甚么感谢来电之类的吧?呃……可能这感谢的也不会太真诚,毕竟还是你无端端抢了他们的风头!」
  可东方介却紧盯着手中的照片影本,不解道:「但那个邪教团体是五区的人,梅英是因为方英奕才遭难这我可以理解,可为甚么又会跟在二区的人有关联?难道他们只凭这个名册就定案了么?」
  「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但确实说有在员工中揪出很多老家……或是本身就住在五区的人。」李明思忖了一下,耸肩道:「而且王总在传闻中待员工名声也不是太好,兴许是哪个玻璃心员工想藉此报復一下吧?恶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復的,这也不奇怪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吗……」东方介喃喃道,眉间的思虑似乎越来越深了。
  只不过和三天前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点别样的情绪。
  青阳七区秩管分局,外勤a组办公室。
  高子禛坐在新桌椅上,看着分配在自己手上的工作,很明显,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些琐碎、不重要的杂事,估计连兴杰虽然没胆当着东方介的面骑到他头上,可骨子里还是有想偷懒的慾望的。
  不过他也没抱怨甚么,毕竟这种规则本是常态,他既然是来寄居的,自然还得客气一点,反正他又不是那种低不了头的人。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便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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