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年冬 第14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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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腿受了伤——是在伐木时不慎被砸了一下,组织上允许他暂时休息。也因此,今年漠河鱼汛,我需要代替父亲一块儿去参加。
  对了,帕维尔老师,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去林场砍伐一些“杖杆”,以及,原来很多不成材的杂树,也是允许我们砍伐的。可惜我力气太小,只能去砍一些水冬瓜,它枝条脆,很好砍,用锯背就能轻松地将那些多余的枝条砍得干干净净,可是也很容易烧,噼里啪啦,一会儿就烧得干干净净。父亲和我说,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里会有又好砍、又容易烧的东西呢?
  我们得学会接受不完美。
  今天,我和邻居的苏联阿姨一同去看人去伐白桦树,碗口那么大,伐木的声音就像流水,悦耳清脆,我们看着这棵树缓缓倒下,就像看您离开那天降落的旗帜。白桦树的树皮可以用来引火,烧起来很快,我剥了一些树皮,那些汁水流在我的手上,舔了舔,是甜甜的,清冽干净的那种甜。
  苏联阿姨教我,用这些树皮做盐罐、做烟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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