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个崽 第7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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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自然清楚,钰儿照顾六公主多年,心中早已将六公主视为了真正的主子,若非自己捏着她的命脉,她未必肯为他效劳,三皇子道:“本宫知晓你是心疼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本宫自然也舍不得逼迫她,让她讨好大晋皇帝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告诉她,她若好好表现,我会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大周,以后也不会逼迫她嫁人。”
  大晋尚未进攻前,三皇子一直想拉拢秦将军,也有意将裴嫣嫁给他,当时裴嫣尚未及笄,他才没着急,谁料大晋突然进攻,秦将军在战场上也断掉一条腿,他侥幸捡回一命,日后却无法再上战场,三皇子这才歇了这个心思。
  他最后一句承诺,让钰儿不由松口气,她赶忙谢恩。
  五公主裴婕直接骑马来到了皇宫,她特意让人备了厚礼,又往宫里递了拜帖。
  陆莹收到拜帖时,正在辅导孩子们功课,见是五公主,她微微挑了挑眉,“让她进来吧。”
  陆莹待在宜春宫时,甚少上妆,衣服也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她让人将五公主带去了正厅,她则回寝宫换了身服饰,又简单化了个妆。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陆莹,裴婕却没敢表露出不满,陆莹一进来,她就笑盈盈站了起来,哪还有之前恨不得甩鞭子的气恼模样,“前几日在宫宴上就觉得皇后娘娘光彩照人,有倾国之姿,今日近距离打量,更觉惊为天人,难怪陛下肯为您空置后宫。”
  陆莹可不觉得沈翌是为了她空置后宫,她只是淡淡一笑,“公主谬赞了,您和六公主同样国色生香,大周肯定不少年轻儿郎求娶吧?”
  裴婕的相貌虽不及六公主和陆莹,搁在整个大周也算数一数二的美人,因为她比裴嫣开朗,也喜欢参加宴会,求娶她的人,甚至比求娶裴嫣的还要多。
  大周的年轻儿郎再多,裴婕也没有看得上眼的,她虽然憎恨裴渊,却也不得不承认,自打年少时期惊鸿一瞥遇见裴渊后,她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男人,这也是她为何愤怒的原因,她往镇国公府去了一次又一次,他却始终冷漠以待,对她也避之不及,真不知那双眼睛是不是瞎。
  两人寒暄了几句,裴婕就切入了正题,笑眯眯道:“听说三日后宫里要举行赏花宴?我和六妹妹初来大晋,尚未参加过大晋的赏花宴,也未曾逛过御花园,不知我和六妹可否一同参加赏花宴?”
  她怕陆莹拒绝才拉出了六公主,听说前几日,六公主入宫拜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知晓她喜欢画,还赏给她一幅前朝名画。
  陆莹笑道:“不瞒公主,三日后的赏花宴是为了给裴世子牵线,他至今尚未婚配,镇国公夫人很是操心他的亲事,本宫这才帮他张罗了一番,前来参加的皆是尚未婚配的适龄少女,公主若也参加难免会让人误会,当然,两位公主若想留在大晋,前来参加也未尝不可。”
  五公主没料到,她会直接挑明,一时怔了一下,下一刻,她就笑了,“大晋虽好,却并非我们的家,我和六妹只想趁机赏花而已,对旁的不感兴趣,劳烦娘娘届时帮我们解释一下就成,由娘娘出面,想必镇国公夫人也不会误会。”
  陆莹只是笑了笑,“公主既然无意于世子,不若第四日过来?赏花宴会举行两日,你们后日过来,本宫也有时间招待你们,这么一来,也无需本宫多费口舌,你们还不用担心被人误会,何乐而不为?”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公主只得含笑应了下来,从皇宫离开后,她一张脸才冷下来。
  镇国公夫人得知此事后,也递了帖子,瞧见陆莹后,她就愧疚道:“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料她竟跑来了皇宫,让娘娘费心了。”
  陆莹笑道:“没什么费心的,不过多举行一日赏花宴而已,让她第二日来就成,姨母把握好机会,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镇国公夫人有些愁,“哎,只我看着顺眼也不行,还得他合眼缘,难啊。”
  陆莹笑道:“慢慢来吧,总能遇到合适的。”
  因为宜春宫有客人,圆圆就随着两个哥哥去了乾清宫,上次过来,她和两个哥哥在乾清宫转悠了一圈,特意参观了乾清宫,今日来三人本想在乾清宫玩一会儿,入了正殿,三个孩子才发现,沈翌并未去处理公务,宫殿内竟有说话声,不仅宋公公在,两位太医也在。
  安安率先察觉到了不对,直接跑进了殿内,宋公公听到动静,连忙出来拦了一下,笑道:“皇上在休息,太子带着小皇子和小公主去旁处玩会儿吧。”
  父皇上午从不休息,下午也甚少午休,安安年龄虽小,却并不好糊弄,他抿了抿唇道:“宋公公,你看你身后那枚玉佩,是父皇的吗?”
  宋公公没料到他会撒谎,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安安趁机从他身侧跑进了寝室。
  宋公公这才发现上当了,他摇摇头,也没硬拦,实际上,他也有私心,皇上特意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许将这事告诉皇后娘娘,他自然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但是他又想让娘娘得知皇上的不易,她离开的这几年,皇上没有一日,不活在痛苦中,唯有他清楚,皇上遭了多少罪。
  他想让孩子们得知这事,才没硬拦,否则,早在三个小孩来乾清宫时,他就能想法让太监拦住他们。
  宁宁和圆圆也跑了进去,他们进去时,萧太医正在给沈翌施针,下合穴、足三里、上巨虚、天枢、三阴交等穴位,皆需要施针,圆圆率先瞧见的是他腰间扎着的那几根长针,她瞬间瞪圆了双眸,吓得一下止住了步伐。
  安安已经跑到床头,小家伙眼中满是担心,眼睛都有些发红,“父皇,你怎么了?”
  因为在施针,沈翌没有动,只低声道:“没什么事。”
  安安不信,没事又岂会扎针?他对两三岁的事尚有记忆,隐约记得,去年母后忌日时父皇三日滴水不近,直接倒了下去,那次太医就给父皇扎了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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