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权利斗争之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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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知道,她的哥哥们来了。
  “曦小姐,曦小姐,救救我们吧。”一个母亲领孩子绝望哭求,全身发抖跪在她脚边,“我们不敢绑架您,是那些人,那些人说让我们找司令讨个说法说这算政府军丑闻,能威胁司令拿一大笔钱”
  转头另一对妇人领着孩子在一声声枪响和混乱中艰难哭噎,搓捻手心声声乞求:“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求求您,至少,至少放过我的孩子”
  钱,丑闻。
  真金白银比不上拼两条命搏一搏,在那些人的“好意帮助”下,一群偷渡犯们才会有她的照片,清楚她在云南读大学,甚至知道她所住公寓地址。
  可霍曦来不及多问那些人究竟是谁名谁,慌忙急迫想离开帐篷,起码还来得及保护好这些女人孩子,回头却惊觉男人们面目狰狞双眼血红堵在帐篷口,势必与自己同归于尽。
  八具尸体横亘帐篷中央,血水半寸,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我答应你们,不冲动谁都不会死,我爸爸会愿意听你们说关于‘那些人’的实话。”
  柔美姑娘起身挺直脊梁,字句铿锵,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她并非可怜这群丧尽天良的男人,而是怜悯身后几对受苦受难的母子,不愿看见她们成为孤儿寡母。
  话音刚落,黑暗角落深处,传出一句讽刺莫深的冷言冷语。
  “曦小姐真是霍家唯一一个好人。再多说两句,他们就要感激涕零给你跪下了。”讥讽完毕,中年男人卸下腌臜伪装,身高体壮,从黑暗中走出十几号偷渡犯的最后方,持枪枪管上膛,枪口直指她眉心。
  手枪胁迫令霍曦退无可退,寒毛竖起,屏气忐忑,依稀辨认男人坑坑洼洼,血疤丛生的脸,只觉眼熟,却不记得哪里见过。
  “梭沙!试试!看你的狙快,还是我杀她更快!”中年男人到底参过军上过战场的练家子,凭空喊起话中气十足,“还有暻大少,我劝你少耍横,你和你阿爸都让我恨得牙根痒!”
  百米外,两把狙不约而同抬起枪口,愤然甩给跟随士兵,枪法再精湛,他们也无法冒险,军刀和匕首不约而同亮出寒光,成为潜行热带雨林绝佳的武器。
  “你是谁?”霍曦喉咙发紧,连连退后至帐篷边缘。
  “你父亲手底下一个没用的老兵。”
  “是你指使他们?”
  “不,不是。”中年男人决然否定,傲骨尚存,“我只是帮帮他们,那些人只问我你在哪儿读书。”
  还是“那些人”,到底是什么那一群人?
  霍曦如芒在背,死死掐紧手心,后背紧贴塑料布,帐篷内部湿热难耐,斗大汗珠密布光滑额角,她的不解被恐惧替代,双目瞳孔收缩,清晰得见男人食指勾上扳机。
  嘶啦——!
  刹那,微弱光亮透渗,塑料帐篷霍然从外部割出一个大口子,一只手伸入割裂处,迅猛疾速拉住她的手腕,她还没反应回神,重心不稳,全然倒进宽阔健硕的怀抱。
  接住她的臂膀强悍有力,他的守护固若磐石,寡言默语也不会搂着她说“吓死我了”如此传递慌张不安的话。
  十九年都在为她生为她死,又怎么会心慌?
  他知道她很聪明,防保课程最后一节是活命和妥协。可这年轻军官却想过另外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真的来迟了,他会在她面前自杀来赎罪。
  “你算是司令手下上过战场的人,不该对一个小姑娘举枪。”
  梭沙将怀中少女蔽到自己宽阔脊背之后,以胸膛正对中年男人的枪口,气势沉着冷硬,锐利黑眸敛聚狼的锋芒,电光火石之间便可击穿人的心理防线。
  “记住了,你的对手,是我。”
  尾音低沉落罢,梭沙掌心军刀出鞘,不拿枪,也不用狙,他将给对面这位中年长官极大的尊重,以军官之间的最高礼仪,结束一位前辈的余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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