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扮猪吃老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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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扇玉体横陈,躺在榻上发呆。她脑袋里昏昏沉沉,似乎遭人暗算,喝了蒙汗药似的郁闷。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为什么全身酸痛?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化作牛魔王的扶苏走进芭蕉洞,见公主仍在熟睡,舒了口气,才敢缓缓走到她身边。坐在榻上,垂眸凝视她绮丽的容颜。情爱的莹润下,公主如雪的肌肤更添叁分娇媚,白净的脸庞上挂着两盏嫣红。长睫一如既往的卷翘蜷曲,浓郁得仿佛九天的瀑布。
  他柔缓掀开被角,公主玉璧般纯白的胴体上布满淤痕,藕臂上是兽的牙印,酥胸上是人的吻痕,扶苏用指腹轻轻摩挲那些爱潮褪去后留下的水洼,引得铁扇在睡梦中蹙眉呓语,“疼。”
  扶苏侧躺在公主身边,手指抚平她拧紧的眉心,“抱歉。”他将她拥入怀中,认真地与她忏悔。
  在公主醒来,暴风雨降临之前,请允许他再抱她一次。此后,是生是死,他要为他昨天夜里的侵犯付出多大代价,抑或是他代替牛魔王承受公主无边的怒意,也都值了。
  灵吉菩萨说他仙骨不凡,若能跟着他在须弥山上好好修炼,必能褪去妖籍,直上九天。
  他看出扶苏动了凡心,大失所望,叹道孽畜有眼无珠,竟为胭脂俗粉所困。
  究竟是何时起,对公主生出那点儿不洁之心?
  是一千年前,枯荣山上初见,她一袭红衫,马尾高竖,从牛魔王的掌下将他救起。
  还是这千百年里,她一颦一笑,一珠一泪,将她落寞的少女心事悉数道与他听时。
  他陪伴她太久,久到失去了自我,公主的笑靥是扶苏的快乐,公主的眼泪是扶苏的悲伤,公主的平生夙愿,便是他心之所向。
  昨天夜里,是他第一次违逆公主的谕令,只为自己的情动而肆意妄为。
  如果,牛魔王再也不会回来,那么扶苏变成公主的夫婿,公主开心,他也快乐,这有何不可。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想是这么想的,色胆包天,瞒天过海。
  但铁扇睁开凤眸,直勾勾地望着他时,扶苏还是心跳骤停,霎时汗流浃背。
  “公……公主……”这二字仿佛烫嘴,说不出口。
  “阿哞……”铁扇鬓云乱洒,腮晕潮红,开口唤牛魔王的名字时,眼中柔情万种。
  扶苏被她搂住脖颈,被她贴上来啄了几口,脸上热迷迷,心里冰凉凉,同时盈满苦楚,酸涩,还有错愕。
  如果她把他当成牛魔王,此时应当是一脚将他踹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吐出芭蕉扇,默念口诀将他这个拈花惹草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吹到九霄云外。
  公主那般气性,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她却唤他小名,这一千年里扶苏从未听到公主再对牛魔王这般亲昵过。
  究竟蝶女给她喂了多少忘忧草?
  扶苏伸出手指,在铁扇眼前晃了晃,“殿下,这是几?”
  “阿哞,我没有瞎。”铁扇握住扶苏的手指,眸中是新妇的婉转娇羞,“我只是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什么也记不得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们新婚燕尔,过几天要回蓬莱山见我夫君和母神……”
  “原来是这样吗?公主记性真好,堪比海里的鱼。嗯,何时去比较合适?”扶苏喃喃,“你前日与扶苏在坠鹰涧玩闹,被水中的妖龙所袭击,失足掉进了悬崖,先在家中休息几日,等身上的伤痊愈了再动身去蓬莱山。”
  铁扇伸出红痕遍布的手臂,指着上面的兽齿咬痕,眨着眼睛道:“这个也是那孽龙咬伤的吗?”
  扶苏捏了捏她的脸颊,别开眼,“是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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