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池金鱼 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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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这样道着歉,像是拿准了他不会拿成年人那些肮脏的规则对待她,五岁丧父,八年前丧母,短短几十年天高海阔走一遭,从不避讳尔虞我诈,更没少见虚情假意。
  他那时太小,只知道父亲被警方带走,除了跟随他多年的司机林叔,谁也没能再见一面。
  父亲猝死狱中,他将自己封闭在房间之内,一遍一遍翻着《连城璧》,硬生生逼着自己不再掉一滴眼泪。他也是这样一个少年:随母亲长大,自幼背负家族荣辱,善与恶早已融在一身。
  六岁识千字,十岁剑法已窥堂奥,十一岁时就能与东瀛掌门交手论剑,历三百招而不败。
  十五岁已经誉满天下,袖中剑快如闪电,十七岁为了江湖至宝迎娶江湖第一美人。
  他斯文寡言,精通法律,擅阳谋,虽白璧有瑕,这些年却依然保留少年气,冷寂之地长留温柔。
  只因他父亲临终托付给林叔带给他的那句话。
  并非让他替自己背负事业荣辱,更不是让他陷入稽查死因的风波。
  只是一句父亲的寄托。
  ——你可以没有信仰,但你一定要给值得的人,忠诚的信念。
  温柔根植于此,像黄昏偷漏的酒,落入梁季禾的眼底。
  他神色恢复了许多,陈子夜才敢开口说话,“观妙的事情,对不起,是我没有理解。今晚……也对不起,我是真的睡着了,下午余樵告诉我有家里人来,我就着急先去……”
  比明火更容易点燃的是,无尽沉默着的春风。
  听到“余樵”,梁季禾森冷的眼神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没等陈子夜看清他的神情,他已经一把将她拉起来,握紧她的肩膀强力将她转向自己的沙发,欺身上去,将她压在沙发上。
  陈子夜背对着他,不安让她更想挣脱。
  胡乱挣扎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倒了酒瓶,溅起的红酒星星点点落在陈子夜的身上,散发着诱惑人的清甜。梁季禾却胳膊撑在她的身侧,整个人伏在她的后背上。
  见她乱动,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滑到她胸前拉开碍事的拉链。
  吻细细绵绵地落在她的脖颈,落在红酒珠上。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拉扯衣领露出她的肩胛,拉链轻轻划过她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细浅的痕迹,他的手指先沿着细痕抚摸了一下,旋即低头,不轻不重地舔舐着,像虔诚地安慰。
  她的脖子上微微发疼,拉链留下的细痕被他重新覆盖。
  陈子夜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身体都僵硬地绷直着。
  他的呼吸贴在她的耳后、她的肌肤上,让她无法不屏住呼吸。
  她每次用力想挣开,梁季禾便像低吼的温柔野兽,给她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他的呼吸像是散了每一根缠在她脸上的发丝上,沾满了他此刻失控的味道。
  他的手伸进衣服里,盖在她的尾椎上,一路轻轻地向上推摸,最后落到肩头。
  他的声音也贴过来,像柔和的惩罚:“我从来没有一次又一次等过人……这样的感觉,一塌糊涂。”
  “我真的是因为睡着了……”陈子夜拧着眉头,转过头恍惚无措地看向他。
  她明明没有化妆,此刻面色却因情绪的起伏而变得红润,她的嘴唇近在咫尺。
  今晚的焦躁,红酒的荤腥,夜晚的浑浊,一起涌上了梁季禾的味蕾。
  他不想亲她。
  有情人接吻才会倾城,他的耐性被偏爱一再打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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