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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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高估自己的本事,这冠子,实在太难拆了。
  在第三回 钩到头发后,司滢护着脑袋,惊恐地推开他:“你弄疼我了!”
  谢枝山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去唤人来给你拆。”
  司滢警惕地从镜子里看过去,见他把手里那枚钿子上缠的头发卷下来,放巾子里包着。
  为人夫后,他好像格外有耐心,人也正经起来,被嫌弃了也不玩那矫情的一套。
  掖好帕子后,他拉开门,迤迤然跨了出去。
  过没多久,好些人重新涌进了喜房,或是替她拆头,或是借着说喜庆话的机会,来瞧瞧她这新娘子真容。
  泉书盯着她嘴唇看了会儿:“没花啊,口脂扒得牢牢的,那你们刚才在忙什么?”
  司滢红着脸指了指妆盘:“他替我拆冠子来着,但又实在做不来这活计。”
  “所以你把他撵出去了。”泉书补上后半句。
  打趣新郎倌,向来是宾客们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故这话音一落,房里便响起阵阵笑声。
  司滢满头琳琅,像一桩摇钱树似地坐着,还要跟女客们说笑。她唇角拱起,两颊上的肉吊着,久了像被人用针缝住。
  等客人们终于出去吃席了,才把肩一垮,哼哼唧唧说累说痛。
  被织儿伺候着沐浴换裳后,又来了两个会松骨的给她按肩推背。
  问过才知道,是老夫人……家里婆母安排的。想是老太太有经验,知道她肯定累乏,所以特意这样体贴。
  一通享受后,肩没再那么发紧,腰也酸得没那么厉害,起来吃过喜食后,她还在房里转悠起来,等转悠累了,才又回到喜床上。
  外头的喧闹持续到很夜,约莫亥时,房门被推开,是谢枝山回来了。
  他喝高了,眼皮上都一片艳,虽然人有醉态,但不歪扭,连个酒嗝都没打。
  “我想沐浴。”谢枝山坐在茶桌旁,失神地喃喃。
  这么爱干净的人,今天忙活一整日,这会儿又带着酒味,司滢一早想到他回来肯定要洗,也便趿了鞋,招呼着给他安排洗澡水。
  等一切都张罗好,却发现他躺到了床面,脸上搭着她的团扇。那玉白的手垂下来,指端一下下点着床沿,发出细小的笃笃声,活像啄木鸟儿在敲树桩子。
  司滢喊他:“怎么睡了,不是要沐浴?”
  “躺一会儿,不着急。”谢枝山的声音从扇面下传出来:“我有些昏沉,躺着缓缓,否则进去被水一蒸,许会直接晕倒。”
  他声音很弱,有气无力似的,不像在说笑。
  知道今天来了不少宾客,他肯定比她累多了,司滢心疼起来,担心他被闷着,便跪过去拿开扇子。
  几乎同时,他也睁开眼,朦朦地喊了声:“娘子。”
  司滢心软了,也颤了。
  灯下看美人,美人是熟透了的尤物,让她想到那天吃的桃儿,淋了糖稀,一咬就能流汁。
  美人伸手邀请她:“陪我躺躺?”
  这怎么好拒绝?司滢脱鞋跟上去,单手撑着头,爱怜地看着夫婿:“是不是喝太多,难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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