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形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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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烟雾缭绕中和她遥遥对视,神情淡漠。
  她继续向前,从如火如荼的白昼,越过氤氲的雾霭,走向他,走向万劫不复的硝烟。
  “发生什么了?”
  顾嘉树没答,眼中情绪翻涌,片刻后收起电子烟,胸膛起伏,答非所问:“你知道他喜欢你吗?知道他今晚计划跟你表白吗?”
  “谁?”傅晚卿被他突如其来,夹带情绪的质问搞得一头雾水。良久,后知后觉地答,“大概知道一点吧。”
  “你打算答应?”
  “不一定。”她倒退两步,脊背也抵着墙,眼波流转,“但万一他是那个适合我的人呢?顾嘉树,你凭什么管我。”
  “你自己明白,即便你们在一起,我也有千百种方法把你抢过来,甚至还能让他看着我们接吻做爱。”
  “傅晚卿,听清楚了,你只能有我。”
  “顾嘉树。”她隐含警告地叫他一声。
  你瞧,她只想要摸摸你的枝叶,逗弄你的花瓣。你却想把自己连泥带土,从土壤里抽离出来,展示你蜿蜒盘旋的根。
  多滑稽,多可笑。
  薄荷烟油的气味在这方寸之地蔓延,他一步步向前踏,越过消弭的烟雾,来到她面前。
  “所以你要和他在一起,允许他像曾经的我一样,入侵你身体的每一寸,知道你脚踝藏起来的纹身,看遍你胸前和腿根的痣?”
  “你——”
  周遭无人,大概是因为每个包厢门口都会自带洗手间,所以一般没什么人往这儿来。
  大厅里庸俗的情歌隐隐约约传至耳畔,有服务员隔着走廊说话的声音,也有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偷跑出来的鬼哭狼嚎。耳畔的一切都很喧闹,却又在傅晚卿被迫和他唇齿相接的时刻静止。她将手抵在他胸前,隔着一层布料,感受他的体温,使劲把他往外推,心里也使劲骂他。
  白炽灯打在头顶,映出他眼底的阴影。顾嘉树死死扣住她的腰肢,摁着不放。
  有一刻,馥郁的栀子花香盖过了苦味。
  屡试无果,她逐渐疲惫。两人身体紧贴在一块,严丝合缝,傅晚卿转而将力气用在嘴上,拿那两颗小升初时引以为豪的虎牙狠狠咬他。
  顾嘉树吃痛,下意识一松,她却紧追上来,是气恼,亦是怨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一首歌的时间,他们默契地松开彼此,胸膛仅隔一寸。
  发现他唇角的血迹,傅晚卿舔掉舌尖的一点腥味。
  “你该的。”
  ......
  ......
  看见傅晚卿重新推开门返回的那一刻,氧气重新流入鼻腔,浅茶色的眸子摇曳光影,沉乔然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
  她致命的吸引力,毋庸置疑。
  桌前,傅晚卿望了一圈也没找见那盒虾滑,最终在向伯谦的手上发现了它的“残骸”,痛心疾首:“李世民十四岁举兵成事,孙策十八岁称霸江东,而我的朋友却趁我去洗手间偷吃了我碗里的虾滑。”
  向伯谦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闻言摆摆手:“虾滑诚可贵,友谊价更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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