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罚我,狠狠的罚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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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同他和那丫头在一起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那丫头嘴里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话,行事作风也不同常人,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从明若身上,看到与这世间浮华截然不同的直率和纯真。
  虽然,和她解释一件事,总是很费劲,就像两人的脑子里隔着一座大山,他只能哼哧哼哧的自己翻过去,站到山顶上往她那边喊话,这十句中,还有九句是对不上的。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觉得同那丫头斗嘴吵架的瞬间,自己是鲜活的。
  不论多少次,他还是会爬上去,还是会同那边的她喊话,哪怕周而复始得被她推回山这边,只有偶尔一两次,能侥幸的留在山顶,那一两次所见到的风景,也足够让他心向往之。
  初见时,她穿着嫁衣喊自己夫君;在平城县的破庙里,她小心翼翼帮自己包扎;赶路途中她递水壶给自己,被拒绝后,不满地抱怨嘟囔;在四季坊里一夜欢好,发现他不能说话时,她脸上的窃喜……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这丫头什么,可莫名其妙的,他好像就这么变成了一只被她攥在手里的风筝。
  现在,她说要松手了,没有人拽着线,他一只无主的风筝,还有什么用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石滩上坐了整整一天,乌云卷着墨色,每一声雷鸣,都像是在质问他:过回从前的生活,你真的做得到吗?
  他做得到吗?他真的做得到吗?
  雨点打在身上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清晰的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他就那么踏着墨色,沐浴在雷鸣暴雨之中,往山壁上的亮光疾步走去。
  即使前路是疾风骤雨,他要到她身边去。
  被男人揽在怀里的少女静静地听着屋外的雨声。
  已经决定抛下的人又重新回到了眼前,该怎么处理,这事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师父和师兄这两个绝对不可以抛下的人外,其他那些说过她坏话的人,被她抛下后,也从没有谁挽回过她。
  师兄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好吧,虽说这一路他真的很烦,但每次有什么事,他也会第一个冲在自己的面前,不算是好狐狸,也不是坏狐狸吧?
  今天的事,她也是有些冲动的,突然知道自己可能置身于危险,而最信任的师父又没有同她挑明实情,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还没查明一切,就先被人扣上了帽子,换做是她,也会生气的吧。
  左思右想,再思再想,明若最终还是心软地轻叹了口气,捧住男人的脸颊,对上他的视线。
  “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犯错的人是我,你连我师父、师兄都骂进去,我会生气的。”
  男人暗淡的眸中忽又见了光,忙不迭点头,握住了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如果我再犯,你打我,狠狠得打我。”
  一提到打,明若的脸颊有些泛红,今天,是她第一次打人耳光,还那么脆生,现在瞧着,这脸都还有点肿……
  “疼不疼啊?”她微蹙起眉头,指腹轻轻抚过男人脸上的红痕,“对不起啊,我今天也是有点气过头了,你那一句句话顶上来,我就……”
  男人本就泛红的眼眶里又滚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砸在明若的手背上,不禁让她有些慌,“我摸疼你了?”
  “不疼,不疼,”男人生怕眼前的柔情都是自己的妄想,赶忙抓住她想要撤开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厮磨,“我该打,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若若。”
  额?明若往后缩了缩脖子,半眯起眼睛,若若?
  至今为止,只有师父和师兄这么叫过她,从前她没觉得,若若这两个字叫起来会那么肉麻啊。
  “你,你还是,不要叫我若若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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