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第2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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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妈,门口封条撕掉了哦,大叔大妈你们可以出去外面了,现在我们区里面没有传染病了,你们可以放心走,那个黄线围起来地方不要去哦,那里还可能被传染的。”一个甲长撕掉他负责的一户人家门口的封条,将最后一份物资递给里面的住户。
  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的妇女慢慢探出头来,当她看到甲长递过来的物资,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红晕,“可以出去了?”冬日的阳关穿过门前的大树撒到妇女略显苍白却带着一丝红晕的面颊上。
  “对,大妈,可以出去了。今天太阳好,您可以带大爷出去走走,现在很安全。我还要去通知下一户,先走了。”甲长边说着边往前走,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道:“要带口罩,就是我上次给你们发的,不然要罚钱的。”
  这样的场景在南江区各个角落里上演,路口巷口的大喇叭重复向南江区的百姓宣布着这个好消息,一个个声音此起彼伏,好像在比较谁声音更大,谁情绪更饱满更热烈。
  与此同时,南江区大规模解封的消息第一时间放在了平津城各方势力的办公桌上。
  由于叶一柏数据公开的举措,南江区每天的抗疫数据都会向社会公布,看着南江区一天天得变好,即便是最保守最顽固的几方势力,也都软化了态度,开始慢慢接受叶一柏网格化封锁的举措。
  比他们反应更快的是几个外国领事馆,库克和霍尔在分析了南江区的数据并实地考察了位于火车站的隔离中心后,当机立断,直接有样学样,封锁了他们的侨民区。
  这大大刺激了平津城上下,这个势力繁杂而保守的北方城市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消灭鼠疫。
  看着众人积极而热烈地讨论全城网格化封锁后的细节,叶一柏知道,提出“用火葬法处理染疫尸体”的时机到了。
  当叶一柏让孟庆勇将他这份提案分发到与会众人手中的时候,几分钟前还在为各区医疗资源争得你死我活,恨不得直接上手的高官士绅们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刚刚还热闹得如同菜市场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郝仁看着认真的叶一柏,脸上的表情从惊愕慢慢成严肃和苦笑,这位叶医生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容易让这群老古板们接受了封城和城内网格化封锁,现在又提出什么“火葬”。
  这已经不仅仅是利益关系了,“火葬”这两个字已然触动到所有华国人最敏感的神经。
  在这个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平津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他们的家人即使感染鼠疫死亡,他们也有能力好好收敛他们亲人的尸体,不会让他们被收尸队收走,草草安置在城西的空地上。
  但即便如此,他们心中也明白这条命令下发意味着什么,它绝对踩到了温和坚韧逆来顺受的平津普通老百姓的底线上。
  “叶医生,这……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吗?”有人干巴巴地开口道。
  如果是半个月前,叶一柏提出这种方案,这些平津城的权贵们绝对会掀桌子走人,但是现在,南江区的例子在前,这个半个月前还死气沉沉的地方如今已经基本摆脱鼠疫的威胁,成了整个平津人最向往的地方。
  那些早前封区前从南江区跑出来的,现在是一门心思向往回跑,哪怕是在座的诸位也有不少动心思想要去南江区暂住的,只是防疫办管得严,南江区外面那些个实枪荷弹的又不懂得通融,才使他们不得成行。
  叶一柏能救平津城,能救整个北方,这一点已经成为在座所有人的共识,因此哪怕他们觉得着实荒谬,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我提案的后面有几份资料,大家可以仔细看看。”数据总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这段时间以来,众人也习惯了这位叶医生用数据说话的方式方法。
  他们不得不承认,比起许多政客们具有煽动性的夸夸其谈,叶一柏的这种方式新奇、有效率且更加令人信服。
  “我这几天依托隔离中心现有的病人,做了一份他们感染原因的相关报告,报告里的样本量仅包含南江区的鼠疫隔离病人,因此得出的结论可能和平津市的整体情况还是会有一些偏差,但是我想大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隔离中心病人的感染原因大致可以分成三类,第一类,也是比例最大的一类,是接触已经感染鼠疫的病人导致的自身感染,这部分约莫占了总人数比例的四分之三。第二类,接触过已经死亡的鼠疫患者尸体和其生前所用物品导致的感染,第三类,接触甚至猎食过啮齿类动物,保罗老鼠、土拨鼠等,这一类病人发病比较早,甚至有一部分已经靠自身免疫力实现临床治愈。”
  叶一柏转身在临时支起的黑板上画了三个圈,“第三类第二类,这三类并不是独立的关系,而是相互交错包含甚至转化,第三类第二类最终都会演变成第一类,而第一和第二类更是相互转化和演变的关系。现在,我们的隔离政策主要是控制住了第一类,也就是感染人员,但如果第二类和第三类不加以控制,第一类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平津市再多的资源也经不起这样反反复复地消耗。”
  黑板上的图清晰明了,让会议室里刚刚还被南江区的胜利冲昏头脑的众人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南江区半个月基本恢复城市秩序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平津市恢复正常也不是件难事的错觉。
  “叶医生,第三类呢,我们从去年起大大小小的灭鼠行动也做了不少次了,对老鼠的防范心理我们老百姓也都有了,至于您说的土拨鼠还有其他什么啮齿科动物,这一方面工作我们可以马上去做,问题不大。就是这尸体处理的问题,要不再从长计议一下,虽说这现在百姓对封城封区的反应没那么激烈了,但是这种特殊时期,我们最好也不要再激化矛盾。”严主任苦笑着开口道。
  “对,我们一步一步来嘛,先控制住周围,让人不要靠近,现在特殊时期,等到疫情控制得差不多了,有了人力物力,再慢慢处理,不一定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有人应和道。
  这个建议在会议室里赢得了广泛的赞同,甚至同为医学出生的,列席会议的平津大学医学系的几位教授都隐隐反对叶一柏提出的“火葬”这一激进的处理方式。
  叶医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总算明白裴泽弼当初所说的话来,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诸位,跟我去现场看看吧,如果看完你们还是强烈反对,那我同意再延后一段时间。”叶一柏的目光扫过在场诸人,许多人闻言第一反应是想拒绝,毕竟没人愿意去看堆积如山的尸体,但与叶一柏诚恳的目光相接,大多数人最终还是点头表示了赞同,这是他们对于这位叶医生的尊重。
  一辆辆汽车从防疫中心驶出,向城西方向驶去,车子驶去市区方向后,几辆皮卡车不知道才从哪里拐出来跟在了他们后面,出了市区后的路就显得有些崎岖难行了,路边的行人也渐渐开始变少,只能几间零星的民房分布在路两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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