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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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光是这样抱着狄其野,就好像缓和了一些。
  狄其野能吃吗?
  顾烈高挺的鼻梁在狄其野右臂衣料上轻轻扫过,隔着上好的丝绸衣料,似乎能够感受到怀中人如同性格一样绝不温吞的热度。
  像是大火烹制的佳肴,光是感受到厨火的热烈,就下意识令人觉得好吃。
  狄其野从没有经历过这般暧昧不明的时刻,就在他忍不住要再次出声的时候,顾烈却开口了。
  顾烈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像是扑住了猎物的饿虎。
  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顾烈叹息一般说道,你如果不是为我能否坐稳王位着想,如果不是为你我能否和谐共处着想,怎么会跑来和我说这些?
  顾烈伸手捉住狄其野依然撑在他胸膛的手,诚恳地承认:我也无法保证,你和我的未来究竟会是如何。
  这倒不是说谎,从狄其野被牧廉点醒,明白心动开始,他们就走上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
  前世,就是姜扬,顾烈也是训斥过甚至贬谪过的,但这不是说姜扬不再忠心了,而只是身处在那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这么做,也就是狄其野担忧的面目全非。
  你害怕你我之间面目全非,狄其野刚想抗议害怕这个词,顾烈搂得更紧了一些,继续说下去,我何尝不怕?
  因爱故生忧。
  因爱故生怖。
  狄其野这下安静下来,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顾烈好笑道:怎么?你以为寡人是被登基冲昏了头,自以为无所不能的昏君吗?
  狄其野一本正经地说:大仇得报,登基称帝,若是大喜过望,那才是人之常情。你这么冷静自制,反而不正常。陛下,你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里,狄其野甚至笑起来:你真的是个真人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明明记得我被炸碎了啊,怎么还会做梦。
  他随口失言,顾烈沉下脸来,捉着他的手用力到甚至令狄其野觉得痛,咬牙切齿地问:炸碎?
  狄其野心道不好,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种特别血_腥大块的,就是比灰尘还要微小,与其说炸碎,不如说分解,根本没有感觉。
  最后一句就是纯粹在说谎了。
  见顾烈还沉着脸,狄其野甚至笑了起来,安慰道:我存在于整个银河,也算是一种永生。
  被饿虎扑住的白鹤不仅不害怕,还拿翅膀扑腾饿虎的脑袋。
  顾烈暂时忍下这口气,继续说:你有原则,难道寡人就没有?你之言论若是不合国情,那寡人不采纳就是,怎么寡人就一定会与你反目成仇?
  寡人虽不明晰你所说的时代思想,但至少寡人明白一点,那就是任何学术学理,都不是无根之水、无源之木。
  哪怕是邪_教异说,也是抓住了愚民之欲,才能够大行其道。若是你的无心言论足以影响后世,那只说明那时世情恰好需要这种言论,适逢其会罢了。既如此,又与你何干?
  狄其野听愣了。
  随后,顾烈又软和了语气,无奈地说:这些都不足为虑。但你可知,寡人最怕的是什么?
  狄其野怕了顾烈这种无可奈何的眼神,好像自己让顾烈受了很多苦似的,几乎让他想要逃开,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什么?狄其野强撑出一种生气似的语气说。
  我最怕你不说话。就算你觉得不合时宜,也可以私下对我说,就算你我起了争执,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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