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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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周死而复生的消息他们差不多知道得七七八八,但奇怪的是家中有长辈耳提面命不让他得罪时周,明明时周回来之后每天安静念书,比以前更加形单影只,但家中有消息的长辈讳莫如深,为他披上了一层比蒙娜丽莎还要神秘的面纱。
  他和时周不熟,从前就没怎么玩在一起,所以默默多欣赏了时周一会儿便离开,没有贸然上前打招呼。
  时周坐的角落隐蔽且视野好,他特别擅长躲在暗处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往来的人脚步轻盈言笑晏晏,云香鬓影,眼花缭乱,看得他长久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泡在柔和的音乐里。
  忽然一小阵骚动,靠近的人纷纷认出来人,在他身边人噤声的示意下弯腰躬身。
  时周一抬头,原来他的监护人匆匆路过。
  军方似乎刚刚下了会议室,司凛的穿着难得繁复,大片大片银色蔷薇布满长至脚踝的玄色披风,珐琅材质的纽扣,大大小小金色勋章别在胸口,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雕刻完整精致绽放的蔷薇勋章,这是帝国独属于元帅的荣耀。
  四目相对。
  时周无声地冲他飞快眨两下眼睛随后低眉顺眼下去。
  元帅?副官不明白司凛为什么忽然有了笑意,诚惶诚恐,难不成自己刚才讲了个冷笑话?
  你先走吧,我去换身衣服。司凛淡淡吩咐。
  时周打完招呼后本来收回了心绪,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再抬头,盯着司凛的右腿好一会儿,那里有一小块比其他地方的黑色布料更深的印迹。
  是不是受伤了?他心里泛起嘀咕。
  要不要去关心一下,毕竟司凛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时周犹豫,终于舍得把自己跟坐垫分离,结束自己已经长达一个小时的打坐任务。
  你受伤了?司凛的脚步不快,似乎在特意等着他一样。
  时周没走几步就跟上他,与他并肩,使劲往他的腿上瞧,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大胆且不妥,咳嗽一声,你跟我来。
  皇宫里空置废弃的房间很多,时周生活了三四年,对地形地势熟悉得不得了,一个拐角迅速走进房间于暗格中拿出伤药:没过期的,放心。
  说完转过身,暗示司凛赶紧包扎。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元帅能混得这么惨,连受伤了还不能立马得到救治。
  谢谢。
  为什么不治好了再来?时周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司凛闷声,估计是在上药:陛下通知我先向他汇报。
  你可真听他的话。时周目不斜视地望向小小的窗口。
  可能由于红旗底下生活了许久的影响,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帝国的皇室制度,有时候对皇帝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
  司凛望着时周乖乖顺顺双手贴着裤缝的乖巧背影,溢出一抹笑,没想到时周有这样不羁放肆的一面。
  你可得快点好。时周怕安静太尴尬,随口绉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顺带观察阳光落在窗前的光影变化。
  是花的影子,是鸟的影子,是树叶的影子,婆娑起舞。
  他闲适的微笑倏尔僵于嘴角。
  是人的影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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