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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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氏的铺子离着国子监倒不是很远,铺面不大,门面两间,后面是栋二层小楼,带个小院子。此时中午,药铺里冷冷清清,只有个坐堂的掌柜在那。
  祁垣还穿着国子监的那身衣服,掌柜抬头看见,扫量一眼,仍低头在那拨算盘。
  祁垣进去,见没别人,便直接找掌柜问:有没有治喉疾的药,挑些性温的,写个方子,给我抓点。
  掌柜却头也不抬,敷衍道:咱小店只抓药,不开方。
  祁垣愣了下,又好生说:就随便开点什么就行,去火润喉的总有吧?
  掌柜还是道:那也不成,您要是喝出问题了怪罪,我们小店可担待不起。您要找大夫开方子,也不麻烦,往前再走几步,旁边的余庆堂就有。
  祁垣不听则以,一听就懂了。
  余庆堂也是药铺,那边开了方子,谁还跑到这边来抓?怪不得虎伏说这边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呢,就这做法,来了人也给赶跑了。
  他故意问:那我去那边开了方子,还跑你们这买药干什么?莫非你们的药比他们好?
  药都是一样的。掌柜挥挥手,似乎很不耐烦应付他,随便哪儿买,看你乐意。
  祁垣知道店铺上掌柜账房的歪歪绕多,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再跟他掰扯,去旁边余庆堂开了个润喉的药方,抓了药,又去香料铺子里买了些东西,便转身回家了。
  虎伏没想到今天少爷会回来,见他提着药,先是大惊,就要急忙忙拿去熬。
  祁垣忙拦住她,笑道:这是我拿来做做样子的,你不用管。
  他平日不在家,虎伏三人都在彭氏院子里伺候。今天虎伏凑巧回来打理院子,此时只有她自己在。
  祁垣晚上必须要回号舍休息,因此赶紧让虎伏把院门看住,自己拿着几样香料进了小厨房,一边生火一边拣料炼制。
  今天他出来的仓促,做香丸香饼是不能了,但是可以调些香面出来,徐瑨今天帮了忙,自己总要表示感谢。
  直到酉时,祁垣才将几种料炼制调和好,小心的包了起来。
  虎伏以为他又要制香,在一旁兴奋地不得了。谁知道最后一看,却只有一小盒香粉而已。
  祁垣小心翼翼地把那盒香粉装在身上,来不及洗漱,便提起先前买的几包药,匆匆出门回国子监去了。
  回到监中刚好赶上大家放学。祁垣把牌子交了,等不及吃饭,便早早回去等着。
  他今天制香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着答谢今天徐瑨解围之恩。但是这会儿人要回来了,祁垣却又紧张起来,一会儿怕徐瑨不喜欢自己的香,一会儿又怕这礼物太轻,徐瑨见过那么多好东西,会嫌弃它不值钱。
  他心中犹豫,香粉盒在袖子里揣进去拿出来,又忍不住嫌弃这盒子太丑。
  这边正纠结着,就听号房门外有人说话。祁垣赶紧把香粉盒揣起来,起身去迎。
  徐瑨从小到大就没撒过谎,今天这事对他来说实属意外,甚至他都不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然能当着所有监生和教官的面包庇祁垣,而任彦差点因为这个被治诬告罪。
  他跟任彦从小熟识,知道这人生性孤傲,因此事后也有些后悔,想着理应向任彦赔罪。再者也想劝劝他,莫要和祁垣几人作对,以后大家万一同朝为官,那还有同年之谊,现在这样彼此针对得不偿失。
  他心里盘算半天,无奈下午祭酒把他叫去讲了半天的文章,直到刚刚才得了空。
  徐瑨听人说任彦没吃饭便回了号舍,心下愧疚,便早早回来想着好好解释一番。果然,任彦似是哭过,眼睛红肿了一圈,见到他后虽然生气,但还是跟他来到了这边的号房。
  这边人少,说话也方便些。
  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祁垣今天回来的也早。
  号房门一推开,祁垣喜滋滋的小脸突然露出来,外面的俩人不约而同地被吓了一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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