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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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长乐手握紧了栏杆,冰凉的触感仿佛直抵心间。殷子闻把锦官的事这样摊开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想要激怒那个疯子么?!
  殷子闻道:抱歉了,现在重新开始。
  幕布上的戏重新开始上演。
  唐六的举止怎么都不能算是正常了,他还是在一天天地被欺负,一天天地把鸟雀虐待而死。但所有人都无端察觉出阴鸷来,仿佛唐六总有一天要从心里放出一只怪兽来。
  而且唐六好像对那些小动物有种操控的能力,鸟雀都是自行停在他手上,有很多次,他都是这样生生地把它们捏死。
  这种怪异到了下一幕戏,达到了顶峰。
  唐六的母亲死了。
  他的母亲本就孱弱,怪病缠身,戏上又到了冬天,正是最寒冷的时节。她没能熬过这年的冬天,一命呜呼。
  母亲死的时候,唐六并不在她身边。她的死讯是别人告诉唐六的,而那时候唐六正在唐家少爷房中,替他唱小曲儿。
  听到这个消息,唐六的唱词戛然而止。停顿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又开始唱起来了。
  这是一首《江南好》。
  唐六唱得毫无异样,这里的唱段是殷子闻来唱的。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与虞长乐在幻境中听过的锦官的唱腔几乎一模一样。
  唱完了歌,唐六出了唐家少爷的房间。
  场景转换,虞长乐才发现唐家的装饰里多了红色的元素,春联、福字,张灯结彩,这一天竟是春节。
  噼里啪啦
  爆竹的声音炸响,唐六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向他母亲的小房间走去。他走得很慢,甚至还在哼着歌,手中颠着他的竹编球,像在赏玩似的,看不出一点伤心。
  他是没有心肺么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全是疯子
  虞长乐却嗅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毛骨悚然的压抑。
  唐六连身上的红衣都没有换,场景移动,忽然虞长乐注意到,那间小小的灵堂门口躲了几个人。
  看服饰,他们是唐家的子弟,正是那群欺凌唐六的小辈里最打眼的那几个,也是出身最好的那几个。他们像是喝醉了,刚刚才从晚宴上回来,醉醺醺地靠在一起嬉笑吹牛,看到唐六来了,都起哄起来。
  涣方君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脸色极其难看。他抬手直接隔空把那一整个幕布都打了下来。戏台坍塌,唱词也骤然停止。
  殷子闻停下了动作,把飞落到自己发间的那只皮影揭下来,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够了。涣方君。
  周围看客的嗡嗡议论声一直未停止,殷子闻根本不在乎,当即开口:够了?什么够了?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疯狂,他扫过涣方君和虞长乐,好笑道,这里全是烂人,你说什么君子呢?你又是什么立场?
  为什么涣方君会这么说?虞长乐隐有预料,又不敢肯定,心生一点恐惧来。在所有囚犯中,涣方君是最年长,也是最清楚上层事情的。
  涣方君低声道:此非君子之道。
  啪、啪、啪。
  倏尔,黑暗中传来几声拍手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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