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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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谨说:您的虚伪简直浑然天成。
  廖谨点头,他赞同,不过很厌恶颜谨说出来。
  他们都是试图彻底让对方消失,造成的结果是精神失常。
  颜谨慢条斯理地说:您既然做了就没有资格后悔。您现在后悔还不如从来没有做过,当个花瓶不好吗?嗯?或者活得像条狗一样的不好吗?哦,那还真不太好。
  您既然已经决定利用这位天真小少爷的同情心了,那就别婆婆妈妈的。
  廖谨道:您这是在和我说,还是提醒自己?
  颜谨一愣:什么?
  廖谨愉快地发现犹豫的人不止他一个,这可太好了。
  他们是一样的。
  他们同样痛苦纠结,因为如果这件事真的成功,他需要的不是骗楚锐几天,几个月,恐怕是一辈子。
  当然前提是楚锐真的能活那么久。
  想起这个廖谨脸色一沉,但却出奇地不是为了自己。
  他不想楚锐死,他甚至不想骗他。
  这多艳丽逼人又剧毒无比的花第一次开始考虑道德,法律,社会,规则,人性,还有爱情。
  廖谨拍了拍自己的脸,用那只沾着血的手。
  他果然不清醒。
  他真该再给自己一刀。
  回忆疯狂地涌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楚锐把廖谨脸上的眼泪抹去。
  廖谨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么德行,楚锐觉得好笑。
  杀人的是他,骗人的也是他,为什么他哭的好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说:您到底在哭什么?
  廖谨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他到底在哭什么?
  廖谨不知道。
  从小为了减少因为感情上产生的伤害对他的影响,加上天性使然,他共情的能力很弱。
  他既自己不觉得疼,也没法体会别人的难过。
  他骗了楚锐,楚锐也骗了他。
  廖谨后悔了二十年。
  他用后来二十年的时间来弥补,自责,愧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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