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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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松,我对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感兴趣。
  他问的不是这个!
  由于我本人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所以我非常不希望看见别人家破人亡,我认真的,楚锐道:我于心不忍。
  现在没有什么比楚锐说的更可笑了。
  楚锐的枪还抵着他,但楚锐可以语气自然地说出自己于心不忍。
  相比于这个男人,他认为还是当时的楚锐更好一些,至少那个时候,他能够轻松杀死对方。
  别紧张,楚锐道:我并不是在威胁你,你要是认为我在威胁你,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他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告诉我,我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做任何事情,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同样如此,但是,在你被我送到军部之后,那些不相干的人是否会被保护,我不能和你保证。
  舰长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楚锐值不值得相信,事实上,他和楚锐接触的一直都不多。
  他从前最多在经过楚锐房间时偏头透过玻璃看他死没死,对于当年的楚锐的全部印象仅仅是一个病弱而相当阴郁的少年。
  舰长那个时候十分疑惑把楚锐弄到基地里的意义是什么,他那样的身体情况,都不需要任何外力,仿佛只要不对他进行治疗,就是在要他的命。
  将楚锐放到房间里按时供给食物和水,他就可以自生自灭,就像某些娇贵美丽的植物一样,给予生活必须的养分这些植物是活不下去的,它们必须生长在温室里,经过悉心的照料才能开出花来。
  但是楚锐那样子恐怕不太行,要是他真的是什么植物,他定然不会是玫瑰,舰长觉得他像是仙人掌,不过没有仙人掌那样让人羡慕的顽强生命力。
  浑身上下都是刺。
  他很少能看见楚锐笑,当然,那种情况下能笑得出来的人才有问题。
  当时的楚锐好像不是那么怕死,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等死。
  舰长还记得他通过监控第一次看楚锐的情景,一个消瘦但漂亮的少年人,他坐在床上,似乎要和身后的墙体融为一色。
  他是舰长在这见到的少见的漂亮而冷静的人之一。
  哪怕面对的是这种情况,楚锐仍然能把拿药的动作做的仿佛拿起什么名贵珠宝。
  他的动作永远都那么轻,舰长有时候还怀疑他能不能承受几片药的重量。
  回忆疯狂地涌来。
  在注射了探索者之后舰长很少试着回忆什么,注射之后的人本来就是疯子,这样的脑子并不适合思考。
  探索者所带来所谓的智能大幅度提高是不可能的事情,人脑的承受能力不允许这样过度的开发,强制提高带来的结果就只有颅内神经受损而已。
  疼痛让舰长皱眉。
  他仍然能记得当时的楚锐,不过记忆并不多。
  当时他是看守者,楚锐是个仿佛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病弱少年。
  现在楚锐能用当时冰凉又消瘦的手指拧断他的喉管。
  你在犹豫什么?他问自己。
  或许,楚锐可以解决这一切。
  然后顺便解决了他。舰长不无嘲讽地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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