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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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楚棠是他的。楚棠不应该看别人,更不应该为别人生他的气。
  只要一想到楚棠和其他人有过亲密的交往,他心里的杀意就止不住,叫他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更何况,今天明明是他亲眼见着楚棠和许忆牵手,明明是别人有错在先,他只不过是略施惩戒,有什么错?他作为楚棠的情人,不能对情敌下手吗?
  他才是楚棠唯一的、名正言顺的情人,别人想都不要想。
  千万种歹念在他脑海里掠过。郁恪狠声道:你对许忆有情,才这样迁怒于我,是不是?哥哥,我方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放他一马。可如果你果真对他这般情深意重,那我便留他不得。
  楚棠语气寡淡:那你便去。
  郁恪手里捏着的木桌发出啪一声,几道裂痕蜿蜒出现。
  楚棠声音低低的:之前我一个人离开竹林,不是因为我心虚,是我以为你会有分寸。可不想你被嫉恨蒙蔽了双眼郁恪,我很失望。
  他双手放在门上,就要打开,一双手狠狠抓住他的肩膀,钳制住他的动作。
  哥哥!灼热滚烫的呼吸逼近。
  郁恪的手就像铁钳子似的,僵硬无比。
  他强硬地扳过楚棠,楚棠没反抗,顺着他的力道,温顺地转过身。
  郁恪低着头,两人的脸贴得很近,楚棠都能看到郁恪双眸里跳动着的火焰,像幽暗深渊里的鬼火,可怖又骇人。
  楚棠抿了下唇,似乎是痛到了,眉头皱了起来。
  郁恪立马便松开了手,仿佛被惊到了,眼里的怒火顿时消失,紧张和担忧取而代之,他结巴道:对不起,哥哥,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楚棠唇色有点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眼神很冷,细碎的疲倦与星光一齐跳跃,似乎是厌倦极了眼前的人。就像有一盆冰冷的水浇下来,明明置身于夏天,郁恪却冷得发汗,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舌头打结:我、没
  楚棠慢慢拉开他的手,声音低低的:我方才在想,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回应你。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郁恪整个人都僵住了,如遭雷击,就像被钉在了原地,转头看楚棠时骨骼仿佛发出嘎吱的声音,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错愕、茫然在眼里一闪而过:什么?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夜风灌进来,烛火被吹得胡乱摇晃,明明灭灭。
  楚棠抬腿要走,郁恪神色疯狂,伸手一把搂住楚棠的腰,从身后抱住他。
  灼热的胸膛紧紧贴在楚棠背脊,喘息打在他光裸洁白的颈边。
  郁恪痛苦道:你别走,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你别抛下我,楚棠。
  楚棠有气无力道:你这话说过多少次?可你改了吗?
  郁恪背脊弯着,像一张弯曲的弓,绷得紧紧的。他鼻头发酸,哽咽道:对不起,我错了。哥哥别不要我。
  楚棠没有动。
  郁恪心如刀绞,害怕楚棠离开的念头压过了一切,叫他伤心欲绝,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重复一句话以希冀楚棠留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对不起。求你别不要我。
  怀里的人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发丝垂落在身畔,像柔软的烟罗。郁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仿佛被楚棠的冰冷给刺伤了,不敢再看,迅速收回了眼神,埋首在他颈窝里。
  你气我伤了许忆,我过会儿向他道歉。你觉得我胡思乱想不信任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怀疑你。楚棠,求你原谅我。郁恪抽噎着,颤声道,你不是喜欢我了吗?难道之前你对我的柔情都是假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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