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神,你还有其他(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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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迹部景吾朝夕相处地呆在一起了。
  他们最近一次一起这样长时间住在一起要追溯到她喜欢上神之前,那时候她回国不久、迹部景吾的长辈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常驻欧洲,毕竟性别不同,所以只要迹部夫人在东京,神就经常把她送到迹部家。
  迹部先生原本和沧岚的父亲就是好友,面对这样的请托,迹部夫人当然是义不容辞,但是她本身确实太忙,所以真正和沧岚相处的时候并不多,反而是同样经常被她照顾不周的迹部景吾很自觉地帮母亲分担了这个责任,很看护那个时候刚失去双亲不久、难免在不够熟悉的日本总有些仓皇不安的沧岚。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就慢慢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了吧。
  迹部给沧岚安排的静养生活其实不是特别静。
  她的时间表是这样的:早晨他起床晨练,她骑马散步;运动完共进早餐,上午家教时间,中午午餐后午睡,下午自由活动。
  关于家教问题,迹部是这样给沧岚解释的:
  “马上就要期末了,本大爷可不想看到你的学力报告上出现不华丽的分数。”
  “我不是说这个,”沧岚其实也觉得她之前画展和住院确实耽误了学业,特别是住院这段时间她完全没碰书本,很多科目已经快要跟不上进度,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她补课内容里为什么还有不少她完全没有听过的科目,例如“陶瓷艺术”、“刺绣艺术”、“古代史”、“艺术史”、“基础商务”等等长长的列表,“这些课程是?”
  “这些是冰帝现在开的一些选修课程,现在只是搭配着安排让你对每个课程都了解一点,下个新学期选4门就行了。”迹部景吾轻描淡写地给她解释道。
  “哦……..”沧岚一算,发现她的交换时间确实已经快要结束,确实已经需要开始考虑重回冰帝的事情,不过看着手上的全英文课本,她内心依然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说着只是让她了解一下,但是真正上起课来后,每位前来给她上这些许多沧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课程的老师却都实实在在地给她讲了几个小时的总论综述,而沧岚越听越觉得奇怪,因为不仅所有的这些老师全部都是外国人,授课全程地道英式英语,而且这些课程从内容到教材到课后练习再到测评方式都有着一种和日本教育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总能勾起她小时候在国外读书的回忆。
  虽然冰帝确实是一所以国际化为特色的私立学校,但沧岚依然觉得这些“选修课”有种怪怪的感觉,直到有一天,有一位老师因为提前结束了课程,所以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热心地询问她是否已经对这些课程有了选择。
  “我想我应该会选择艺术史、绘画、器乐、音乐和摄影这几门功课吧。”沧岚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年轻的女士脸上浮起了一种微微带着困惑的表情,而在沧岚的询问下,她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浅川小姐是因为已经选定了要申请的学校了吗?这样的组合对申请综合性大学非常不利,建议最少也应该学习一门自然学科。”
  “申请学校?申请什么学校?这些不是校内普通的选修课程吗?”沧岚也感到了困惑。
  “校内选修?”对方的脸上这次浮起了完全的困惑,“这是英国的A-level课程啊?”
  沧岚愣住了。
  她不想为难这位好心的老师,因此她一直等到晚上才打开电脑进行关键字搜索。
  “….. The General Certificate of Education (GCE) Advanced Level, or A Level, is a secondary school leaving qualification in the United Kingdom, offered as a main qualification in England, Wales, and Northern Ireland, as an alternative qualification in Scotland, and as an international school qualification worldwide……….”
  沧岚的视线在secondary school leaving quelificaction(高中毕业考核)和United Kingdom(英国)停了一下。
  她现在高中二级,而迹部景吾则是毕业班。
  他给她安排的A-level课程是英国高中生完成高中学业、申请英国大学必备的条件。
  沧岚很早就听景吾说起过,他准备大学就到迹部家除日本外最重要的市场英国去读书。
  “景吾这是打算………让我和他一起,也去英国读书?”
  倒在床上,沧岚觉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非常大,而她心底那种刚见到迹部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受又一次浮了起来。
  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继续往下猜测在自己从来没有要求的情况下,迹部为什么想要她一起,特别是她知道,景吾虽然强势,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主动插手别人的事情的人。
  她这个时候就突然回忆起了他们见面上次她哭泣的原因,迹部虽然看起来对她爱哭很不屑,但她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容易因为她的眼泪而妥协让步,但是上次不管她怎么流泪,他最终都没有不松口。
  ——他果然还是那个景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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