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来生再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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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抬头时,铜镜中那双媚柔的双眸已是通红一片。
  李静嘉伸出玉手,坚定又坚韧的揩掉面颊上的每一滴泪水。
  别哭。
  这种好事,难道不该笑么?
  于是镜中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手腕上的佛珠滚了一圈,李静嘉紧紧抿唇,想用另一只手将它滑落。
  可滑到一半,就好似被人按住了手臂,怎的也使不上力。
  容清的面容在女人的脑海浮闪,淡然的,冷静的,微乱的,甚至……还有纵欲的。
  她强行收紧手指,“吧嗒”一声,珠串被扔到了铜镜前。
  从踏入金蝉寺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是被赐婚给沉屿之。
  颜书郢和李昂驹说的不错,容清是个危险的人物,可对女人来说,他又是如此迷人,她险些在自己的棋局中乱了阵脚。
  这个男人拥有可以动摇皇位的权利,更拥有无数信徒,朝臣们尊他敬他,百姓们信他拜他,所以李昂驹才惮他怕他。
  她的皇兄,是个十足的疯子,哪怕牺牲天下,也要将想要的东西玩在掌心。
  所以怎么会容忍一个男人在动摇他权利的同时,又去动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女人呢?
  她一次又一次的让颜书郢在其中传话,将男人的嫉妒心和忌惮心迭加。
  压垮李昂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那夜和容清的纵欲。
  若不是她在其中设计,偌儿怎么敢夜半闯入禅房?
  又怎么会撞破她和容清的淫乱?
  这道圣旨也不会下的这般快。
  她还记得那夜,容清好似将她看了个通透……
  沉屿之的父亲本就镇守北地,劳苦功高,唯一一个儿子,定不会让他去吃苦受累。
  所以他得了状元。
  李昂驹又赐伯爵之位,想将沉屿之一辈子都拴在皇城之下。
  将自己嫁给他,不仅断了容清的念想,更将她一起栓在了皇城之中。
  这是唯一的,更是一举两得的法子。
  李静嘉在赌……
  这一场,她终于赢了!
  沉屿之曾经给她的镯子还在发亮,她缓慢取出,轻滑上了手腕。
  就当这金蝉寺人和事全是一场长梦罢。
  梦醒了,也该散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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