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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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兄恐慌得连疼都顾不上了,谢清辞身边怎养了个如此凶煞的小兽?
  又怎会出现在寿宴这等场合上?
  谢清辞也愣了一瞬:萧萧棣?
  萧棣眸泛阴冷,他紧紧捏着安大兄的手腕,像是用利齿叼住猎物的恶狼。
  安长兄这才晓得眼前打断自己计划的少年便是那小叛贼,本已冒出来的怯意褪了个八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萧家的小叛贼,你这么有力气,怎不去找你那叛贼爹
  话音未落,安大兄身子腾空而起,随着一道弧线和众人的惊呼声,安长兄从桥上坠入荷花池中。
  谢清辞哑然的望向萧棣。
  他今日穿的是低调的玄色圆领袍,手腕和腰间束有轻便的皮质简甲,明明是普通亲卫的装扮,却掩不住他身上夺目的英气,本该如谢怀尉一样是个容易亲近的明朗少年,可他偏偏生了双如深渊般阴戾的黑眸,一眼望去有种近乎倨傲的不驯。
  他那么宽肩阔臂的站在桥头,任谁都能看出少年周身都蕴藏着蓬勃饱满的力量。
  众人看安大兄坠桥,登时惊叫着去救人。
  好聒噪
  萧棣皱起眉头。
  他自然晓得此人是风头正盛的安家长子,妹妹恰是当今皇帝的宠妃。
  但那又如何?
  那人的脏手,竟妄想触碰谢清辞的鬓发?甚至还丧心病狂的讨要谢清辞画的扇子。
  谢清辞在端午时只画了一把扇子,长河落日,还说自己是哥哥,这扇子是送给自己的
  此人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敢伸手去碰谢清辞,也敢讨要哥哥亲自画的扇面?
  萧棣冷冷一笑,被压抑许久的嗜血欲望在胸腔翻涌,让他不自觉的握紧手心。
  安长兄本只想着煽动东宫卫出手,他们中但凡有一人朝他动手阻拦,他就立刻大喊大叫装伤势严重便可,之后的事情,陛下若是有心,自然会抑制东宫卫,顺便给他体面。
  谁晓得他戏刚开始演,那几个东宫卫没动,半路蹦出来的萧棣倒动手了!
  还是真动手!
  这小崽子当着那么多人把自己扔到了护城河里?
  他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安长兄在侍卫的协助下狼狈的爬上岸,从头到脚都在滴水,他也不换衣衫,二话不说立刻去皇帝面前跪下诉苦:陛下,臣身为贵妃长兄,天子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却被人谋杀,臣受委屈倒还罢了,此人岂不是要反了天!
  他本来还怕自己情绪积累不到位,演起来太过浮夸,但经了此事,一腔怒意委屈,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可怜无助。
  皇帝看了看湿漉漉的安大兄,一把鼻涕一把泪倒像个泪人,不悦的皱眉道:这是朕的寿宴,谁敢在此地滋事都是对朕不敬,是谁敢如此大胆?
  安大兄听前面几句有些心虚,见皇帝发问,立刻道:是萧棣!萧棣他以下犯上!直接把臣扔到了金水河里!
  皇帝不语,他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日正是他寿辰,也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虽然疼宠安贵妃以至于爱屋及乌,但安大兄如此放肆,还是让他心生厌烦。
  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皇帝淡淡道:罚他在殿外跪三个时辰,可否平息大兄你的怒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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