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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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终于只剩萧棣一人。
  他将护在手里的荷包不屑地扔在桌案上,厌恶的擦擦手指,终于微微抬眸。
  漆黑的眸底是一片与己无关的漠然冷情。
  什么养母真情?什么满心依赖?他从未相信,也从未期待过。
  而之后的事实果然证明,不会有人真心对他。
  但这并不妨碍他作出信任依赖的模样,以此实现自己的目的
  看,只用了一个荷包而已,哥哥果然上当了呢。
  谢清辞此刻定然会觉得,自己是个被养母欺骗,还一心维护旧主的蠢笨可怜之人吧。
  多好,这样的自己,最容易让谢清辞放下警惕,任意欺凌
  他唯一的意外,是谢清辞非但没有进门添柴加火,还径直离开了。
  大概是还没想好怎么借此欺辱他,回去好好动脑筋了吧。
  萧棣冷冷勾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到了晚间,荣公公终于腾出了手,他答应了萧棣要寻物件,忙准备好去后院给他送去。
  荣公公吱呀一声推开门,却不由得僵了身子,屋子里烛火很暗,只能看见床上有个依稀的暗影,想起那少年阴沉的模样,荣公公拿着剪刀的手不由得发颤。
  萧棣微哑的声音从那团漆黑里传来:东西拿来的话,就放在桌上吧。
  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虚弱。
  荣公公咽咽口水,将托盘放到桌上,桌上还有一碗药,想是小殿下吩咐胡太医为萧棣煎的
  少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托盘上的剪刀,在烛火上缓缓烧灼。
  荣公公还没想明白,已经看到少年吃力地卷起衾裤,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腿,几日没有好好处理,那伤口处的皮肉狰狞的翻卷着,格外血腥可怖。
  萧棣厌恶的皱皱眉心,像是剪去什么无用又麻烦的东西似的,拿起剪刀剪掉了最外侧的腐肉。
  荣公公呼吸登时绷紧,两条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那那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皮肉啊,怎么能像对待枯枝烂叶似的,直接拿剪刀去剪呢?
  屋内烛火摇曳,夜风里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荣公公只觉得深陷噩梦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听见少年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将烛灯凑近些。
  荣公公晓得他看不清,抖着手举起烛火,大着胆子走到了床畔。
  烛火映在少年幽暗不定的眸中,他垂头,冷静而缓慢的将发炎的腐肉一一剪去,神态动作如壁虎断尾般决绝冷漠。
  刀刃剪掉碎肉,不断的晕出血迹,可少年连□□都不曾有。
  荣公公看着少年额上沁出薄汗,才晓得他也在痛,忍不住出声道:桌上的药是止疼的,您您要不先喝了?
  荣公公想不明白,殿下明明已经给他送来了止疼的药,为何不喝呢?
  他看着都疼,都想伸手端了拿药灌给自己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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