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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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知寒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踢在了安颂的胸口,坚硬的鞋底让他痛得连心脏都要呕出来。安颂向后飞了两米砸在地上,胸腔像真空一样被抽空扭曲只剩下数不清的疼。
  但还没完,邵知寒一手抓住领口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安颂的脸往下流,他想辩解,但剧烈的疼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知寒暴戾得让他害怕,这些年对方的每一部作品每一个访谈他都反复看过不下十遍,邵知寒的所有写真路透上下班照片他都打印出来贴满了房间,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邵知寒,一个完全陌生的恶鬼。
  嘭!
  又一记横拳狠狠砸在了他脸上,安颂顿时吐出血来,觉得过去的两年像一场笑话。
  别打了!
  齐晚喊着跑过去,这几步他跑得胆战心惊,多年和力打交道的他太知道邵知寒下得死手有多恐怖。
  血从邵知寒指尖滑了下来,不知道是刚才颠在自己头下被碎石割的还是沾上的安颂的血。他像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根本不会停手。
  他用的是靶箭头!
  齐晚大声制止。
  他就算再后知后觉也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弓箭装备全是从附近箭馆租过来的,按理说应该全是软材料的靶箭头,怎么可能会有铁箭头?
  就算真的是箭馆业务范围广不小心混进来拿错了,安颂又为什么那么巧地出现在这里,然后又那么巧地要瞄准他,巧的就像专门跟踪过来一样。
  齐晚心中寒凉,他没想到自己从马蹄子底下救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号人,莫名其妙,恩将仇报!
  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看着邵知寒再打下去,没轻没重的太可怕了。
  而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安颂刚刚用的是靶箭头,是不会致残的靶箭头,而不是邵知寒手中那样的铁箭头,打成这样也该算出气了。
  邵知寒闻言手腕一滞,他扭头去看齐晚从树下捡回来的箭,的确是靶箭头。
  邵知寒皱了一下眉厌弃地松手把安颂扔在了地上。
  齐晚看着一脸血的安颂五味杂陈:你为什么要打我?
  安颂嘴角勾了一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蜷缩起来。
  邵知寒用没沾血的手推了齐晚一把:我问,你去通知导演让他检查所有箭头。
  齐晚咬着嘴唇不肯走,他想自己问出来到底哪儿得罪了这只白眼狼,可安颂看他的眼神里一丝愧疚也没有,甚至还有种理所当然?
  齐晚气得想给他一脚,但安颂现在被打的已经像快断气的鹌鹑,齐晚四处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抓起一捧湿泥土糊他脸上,气愤地咆哮:吃土吧你!
  行了,赶紧去,别一会儿又有人误伤。
  邵知寒支开了齐晚,开门见山地质问安颂:为什么临时又换成靶箭头?
  安颂疼得浑身抽搐,却听懂了邵知寒的言外之意,他用力喘着气断断续续说:你知道,铁箭头和我,都是专门用来对付,齐晚的?
  邵知寒像看死物一样看着他:我还知道是谁让你干的。
  哈哈哈哈哈哈。安颂一边笑着一边咳,挣扎爬起来靠在一棵树根上,你们邵家的事,为什么把我扯进来?今天的事,我仁至义尽。
  邵知寒掏出湿巾擦着指间的血,他沉声说:不是仁至义尽,是你欠他的。
  安颂已经能想到自己之后的结果如何,他像回光返照一样激动说着:是,我欠他的,所以我用了靶箭头,瞄准的也是肩膀,他顶多脱臼。可你知道如果我不能逼齐晚退出节目,我会怎样吗?你爸一句话,我就永远被雪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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