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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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夫的眼神落到旁边那位同样带着幕篱、但身形高挑、衣着富贵的男子身上,立刻有数了。
  这应该是个大官,估计还是个妻管严,偷偷养了外室、外室有孕,这不可得偷摸着来吗?
  他心下有了数,更加镇定了,出声道:贵人,那麻烦您伸手,老夫替您诊脉。
  幕篱下伸出一只修长、苍白的手。钟阑的手本就同他本人一样单薄瘦削。方大夫也未多想,只当这女子的手偏大而已。
  然而,刚一摸上脉,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脉搏,怎么像男的?
  方大夫鬼使神差地瞥向被幕篱遮住的脸。
  轻而柔的声音问:怎么?
  没,没什么。方大夫抹了冷汗,老夫没把出喜脉,可能是慌张的缘故。请贵人允许老夫再把一次。
  黑色的幕篱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没喜脉?不可能呀。
  男子低头,哑然,良久才说:听大夫的。
  黑幕篱下那人自言自语:男子怀孕可能与女子脉搏不同。大夫没摸出寻常喜脉也是正常的。
  方大夫:??!
  黑色幕篱转了回来,温和道:那请大夫再诊一次,就按男子的脉搏诊,看看有何异常。
  方大夫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懵懂地点头,将手搭到了那只苍白的手腕上。这回他倒是诊明白了,脉搏有力规律,没看出任何毛病来。
  他的眼神悄悄瞥向那两位贵人。
  养男子为外室的大官。
  结果外室说自己怀孕了。
  他忽然后悔今晚为了那一箱银子接诊,要是说自己年老气力虚浮,说不定就没这回事情了。
  男子有孕的确与女子有所不同。老夫也是第一次诊男脉方大夫斟酌着用词。他当然想直接对他们说,根本就没有孕,可他听那黑幕篱对官人信誓旦旦的语气,以及那大官动作间的宠溺,他也不好直接驳对方的面子。
  夫人声音温和:没事,你说。
  方大夫一沉心:贵人的脉搏,的确有些气血翻涌之状。
  大概率可能是因为长久不运动、这几日突然走动引起的。
  两人微怔,相视,异口同声:有喜吗?
  这,应该,或许,可能是男子喜脉。方大夫硬着头皮哄两人,老夫这就为两位贵人开药方子,补胎安神。
  闻姚震惊得无以复加,在怀疑世界和怀疑自己中,逐渐选择宁可信其有,于是在一路上异常小心。
  后面几日,钟阑一日两顿补药,一顿不落。
  钟阑信誓旦旦:这回绝对没错。
  闻姚被他那自信唬住了,天天顺着他。后来因为钟阑嗜酸,他甚至让人特意找来菜谱,用尽各种方法哄钟阑。
  初冬第一片雪落下。闻梁的婚礼顺利举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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