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开学了开学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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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初洋惹上魏沁了。一女生替魏沁传话,放学班里等着,别跑。
  魏沁他们一行人,说好听了是太子公主团,说不好听就是群纨绔子弟,再难听点就是不学无术的男女混混,不过家有区区几个臭钱。
  哪所学校都存在这类人,各方面条件好的名头好听点,风云人物,剧里那种。人缘,金钱,交际圈,源源不断;没条件还喜欢混的属于低级混子,社会人。前后者维持表面关系,合合乐乐做朋友,背地里前者总是瞧不上后者。
  樊可第一想法是没想到连这也能形成鄙视链。
  章初洋慌得要死,遍体发寒,她走回座位,说这事时声音在抖,“怎么办啊樊可,他们肯定要打人…我不想挨打…”
  好像是听人讲过。他们打人,想打就打,你是男是女是高是矮,谁管?下狠手不留情。管把人打成什么样啊,家里人总能摆平,钱权的世界钱权解决。他们毫不畏惧。
  “你怎么惹上他们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樊可快速赶张速写,神情恹恹,签上日期,给第二张起了型,她说,“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打一顿,打完就没事了。”
  章初洋不敢相信樊可会说这种话,气道,“你怎么这样啊,同桌这么久就没感情的吗?”
  顿笔,樊可歪头看她,发问,“那不然?你想让我帮你吗?我能帮你什么?你认识能去讲情的人吗?”
  章初洋哑口,她手指拧成团,一面气愤樊可冷漠,一面又抱有希望地开口,“你有吗?…能跟他们讲两句话的人…”
  “没有。”
  她巴不得离这些人远远的,谁会凑上去同他们打交道。
  章初洋看找她没戏,偷偷拿出手机,用书挡耳朵,电话连线朋友找关系,找到避免被打的关系。樊可画完第四张,听她在教室肆无忌惮讲电话,过程大致懂了章初洋为什么会找上麻烦。
  简直自找麻烦。
  大姐头魏沁,交了一个外校男友,那男的背着她聊骚章初洋,章初洋起初不知道那男的有女朋友,后来知道他有女友,是本校的魏沁,仍大胆选择继续偷情,谈了半个月,东窗事发。魏沁翻到他们的聊天记录,气抖冷,放话她势必找到小叁。
  樊可觉得这个剧情实在太像上世纪的台剧。客观上章初洋是有问题,但错不至需武力解决,正常情况,双方当事人坐下,和平探讨,该如何如何。魏沁这种人就不一样了,没法讲道理,他们听不进道理。
  她高一下学期转来郁祁,同学好心科普学校有哪些人最好少议论,魏沁几人首当其冲。
  校园暴力,缺少庇护伞就知点趣,离他们远些,降低存在感,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让他们欺负。学校霸凌者欺负人从不要理由,他们理所应当站金字塔顶端俯视,你被打,是你的错,是咎由自取,因为你的表情让他们不爽了。或许仅仅是他们今天心情糟糕,想找个乐子,你正好是不幸的那个。
  他们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
  校方包庇乃常态,毕竟指望着人家有钱爹妈吃饭。事小,睁只眼闭只眼口头警告过眼云烟,事闹大校方管不了,他们爹妈出面压,再不济换个学校继续荼毒。
  剩下低级混子最可怜了,摆不平就滚蛋。于是他们攀上阔少小姐们的腿,妄图得到不学习还风光的甜头。
  普通学生夹尾巴,好好学习是王道。
  这些烂事,这种运行规则,樊可倍感厌烦,她不明白学生为什么不能好好读书,为什么要以暴力、权利、阶级作乱为荣。
  学校的处世之道——切莫张扬。
  最后一节地理课,讲课老师见识宽广,五十知天命,戴眼镜头发半白,衬衣西裤,腰带挂串钥匙,手上端壶水,不时来一口。
  老头蛮有意思,樊可爱上地理课,逢地理课用心听,积极记笔记。勤劳蜜蜂有花采,老头顺利眼熟并提拔她,喜获课代表职位。
  课中讲北美南美气候的差异性,知识点延伸到魁北克的植物,红松,东方铁杉,老头说旅游可以去逛逛,很美。
  章初洋频繁发消息,手指敲击声不停,心急如焚。黑板有老头画的世界地图,樊可脑子放空,幻想起魁北克,那的树,房子和人。
  无旅游史,长到十七岁只待过两个地方,家乡,这里。
  很向往外面。一定会出去的,一定要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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