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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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归睁开眼,做一脸惊讶状:我有什么好气的?跟我又没什么相干。然后扭头朝向车窗外,好像他能隔着厚厚的帘子看到外面的风景一样。
  就这幅做派还说没生气?萧祈心中嘀咕一句,耐心解释道:
  那是明发的御令,除非我大逆不道的想要玩什么抗旨不遵了,要不然怎么都得接,既如此,那就不如爽快接了省得外界非议,反正一年的时间那么久,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两国的关系也并非一成不变,人最终能不能嫁进来还是两说,再不济,还有无名在嘛,总之我是不会碰她一指头的。
  楚归睁大了眼睛转回头来,没想到他是这样厚颜无耻之人,那个可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你让无名去背锅?合适么?暗卫是这么用的么?
  许是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有些荒唐,萧祈也略有些别扭,急速的赌咒承诺着想将这茬彻底揭过去:总之我应承过的话雷打不动,说以身相许就一定是以身相许,小归你都还没吃到嘴里,其他人,哪个都不要肖想。
  楚归真想呸他一脸,虽然一起坐在车上但他此刻并不想开车,什么叫还没吃到嘴里?哪来的自信他想吃了?
  没忍住恨恨的瞪了一回,又怕他越说越是不堪,干脆转移话题问道:走了这么久,早就进宫门了吧?怎的还没有侍卫查验?
  萧祈歪了身子,几乎将脑袋搁在了楚归肩上,一边扫着人家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慢条斯理的答道:你现下坐的可是王辇啊,没有皇帝的御命,谁敢来查车,夫君,你是对孤的身份还有什么误解?
  真是天理昭彰,报应轮回啊。
  当初他毫无心理负担肆无忌惮勾搭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还有今日,被人一句夫君就激到红了耳朵,甚至感应到对方说话的气息都是一种撩拨,轻轻的却又热热的,吹在脸上,却烫在了心里。
  幸好行程及时拯救了他,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熊梁的粗大嗓门在车厢外响起:王爷,慈晖宫到了。
  熊梁叫唤完,车凳也已架好,他将车门打开,擎等着自家主子下辇。
  先落车的却是那位男花魁,熊粱一句重楼公子还没完全出口,这位已经直接跳了下车,头也不回的向后行去,迅速汇合了一群美人,从侧后门入了宫。
  萧祈此时方才慢悠悠的下得车来,一脸的笑意,显然心情很好的模样。
  熊粱的好奇心忍不住冒了出来,低声问道:重楼他们今天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在府里排练时还不让人看,说是保密。他刚才下车我又想问来着,人好像有些生气,没等我说话,甩头就走了。
  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看不着,知道了却又看不见,不是更难受?
  萧祈批完人,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这虎背熊腰的大块头,这亲亲的师弟,偷溜下山给他做侍卫也快五年了,总也改不了这好玩好热闹的脾气,转头想起他八卦的性子兼且在宫里人缘不错,吩咐道:这半日你在侍卫处呆着不妨帮我打听打听,内侍里可有小名叫做二黑的,替人寻个亲。
  放心,这活儿我拿手。
  熊粱拍胸脯应承了,似乎得了什么重任一般,挺胸阔步的跟在车辇后出了慈晖宫。
  萧祈缓缓的拾阶而上,钟林立在正门迎客,见了他立刻躬身行礼,起身后对着殿内高喊一声:安王殿下到!
  正殿内,宴席位次早已铺排妥当,如今时辰虽然还早,可也有许多人已经到了此处,一边三五成群的低声谈论,一边轮番排队的等候着太后的召见。
  萧祈自然无需顾忌许多,与眼熟的几个略略点个头,自顾自进了偏殿。
  江玩正在接见两位朝廷命妇,见了小儿子立刻露出笑容来,祈儿,这么早就到了?
  两位富贵的中年妇人与安王殿下行过礼,很识得眼色的迅速告了退,萧祈扬起笑脸,亲热的说道:母后,您的寿诞啊,我怎会落于人后?我定要比皇兄先到才行。
  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个跪礼,双手奉上厚厚的礼单。
  江玩受了礼接过单子,也没顾上看,笑容更大了些,嘴里忙不迭说道:快起来,偏你这么较真儿,这么大个人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就是对母后也可以不用跪礼的。
  那怎么行,生养之恩比天还大,无论我到了什么年纪,也都是您的孩儿,一样要跪的。
  咚咚咚三个到地的叩首过后,萧祈站起身子,催促江玩查看礼单。
  母子俩一问一答的将寿礼粗略看过一遍,江玩笑道:我一个老婆子能吃得了用得了多少,你每年折腾这些珍玩异宝的,我倒更期待你家美人们的献艺,一群新鲜花骨朵们欢欢喜喜的,让我这慈晖宫好好热闹热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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