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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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肩往下一沉,这威压害得他寸步难行,他这才觉察到,华夙当真是有商有量的。
  再给我一日,我再想想
  华夙颔首。
  容离还在捂着口鼻,细眉微微皱着,好似这气味不光熏鼻子,还熏眼睛,她眼梢已泛起了红。
  华夙看她难受,满目不悦地朝院子里那遮着垂帘的马车震去掌风。
  掌风一抵,垂着的帘子登时被掀开,里边被啃得血肉模糊的鱼全露了出来。
  那些鱼或余个鱼头,或是余下鱼尾,车舆里溅得四处都是血,腥臭的鱼血还从车辕上滴落,渗进了底下的泥里。
  光是鱼头就已经积了老高,其身还在时,也不知马车里的鱼得有多少。
  男子抿起的唇一张,忙不迭道:这些鱼全是从村民手里买来的,我不曾害过人。
  我知。华夙道:若是你害了人,那肩上的业障该有不少。
  男子连忙往自己肩头看,可他什么也看不见。
  华夙轻嗤了一声,你一月去拉一次鱼?
  男子颔首,不错,她一月只吃这么一顿。
  容离有些好奇,这一人一妖是如何结识的,她思及先前在村里听到的话,你和她莫非是在那村子里认识的?
  闻言,男子有些意外,却还是点了头,我自幼在那村子里长大,渔村自然以捕鱼为生,我束发那一年,已能独自出海打渔,村里那时闹了鬼。
  闹鬼?容离眼一眨。
  男子摇头,只是传出来似是闹鬼,村里各家各户打回来的鱼均会消失,像是被人偷了,可这村里有谁家是缺鱼的,偷什么不好,哪犯得着偷鱼,再者从城里来收鱼的人少,打来的鱼大多是留着自家吃的,能卖得出去的不多。
  他把玉沥珠揣进了口袋里,窘迫道:我得去将马车清洗一番。
  华夙侧身避让。
  男子提桶打上来井水,拎着往马车边上走,好似闻不到腥臭一般,抬手就把车上的鱼头鱼尾揽进了一竹编的袋子里。
  他手上满是血,一边说:我也被偷了鱼,那日正巧闲来无事,想将这偷鱼的贼给捉住,便藏在鱼篓边上,等了一日,那贼夜里才来。
  在把鱼头鱼尾和碎骨都装进袋子后,他拎着水桶上车,拿着刷子刷洗而来起来,那夜我差些就睡着了,那贼又走得小心翼翼的,若非我提起了精神,定觉察不到。
  容离捂着口鼻,仍是觉得难受,干脆把帕子别回了腰间,转而朝华夙身上倾。
  华夙侧头睨她一眼,只见这人将她的袖子捏起,鼻息翕动着小心翼翼地闻着。
  这银线绣边的袖口上带着一股白兰香,清清淡淡的。
  容离这才舒服了些许,转而把头往华夙肩上埋。
  华夙把肩侧散落的头发揽向了另一边,来的贼莫非是那只猫妖?
  男子刷洗着马车,被染红的水从木板缝里淌出,粉红一片,来的是只猫,周身白得跟雪一样,长了一双碧眼,那身皮毛还很长,看模样圆滚滚的。
  他神色柔和,我在村里时,何时见过这样的猫,那猫长得当真漂亮,前爪往鱼篓上一撘,直起身把篓里的鱼叼了出来,吃得甚是斯文,饶是血沾到了下巴毛上,亦是好看的。
  容离没见过这样的猫,垂珠那身毛是短的,且还黑黢黢的,只尾巴上有一簇白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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