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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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离看出来了,这盲女的手不是因为水凉才抖成这样的,是怕。
  盲女怕水。
  日日洗衣,怎会怕水?
  华夙陡然合上了窗,淡声道:不必看了。
  容离压低了声,眸光精亮,如何?
  华夙没吭声,凤眼微微垂着,似是在思索。
  现下屋里再无别人,门窗又紧闭着,除了盲女和她那屠夫丈夫,也没谁会闯进来。
  容离本想接着问,思及华夙腰上的伤,干脆捏住她的衣袂道:罢了,你想好再同我说,你伤势如何,能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么。
  华夙眼一抬:想看?
  容离颔首。
  华夙却轻轻嗤了一声,不能。
  容离松开那一角衣袂,朝桌边走,往自己腕子上掐了一把。
  你掐自己作甚。华夙不解。
  容离道:皮痒了。
  气自己没早些发现这鬼的真身就是画祟,竟还接了银簪,亲手斩断了手中笔。
  华夙看她正生着闷气,放缓了声问:捏疼了么,自己揉还是我给你揉?
  等到晌午的时候,庖屋里滋滋作响,是油烧得滚烫的声音。
  容离猛地转头,不知下厨的人是盲女还是屠夫,她推门出去,朝庖屋看去,只见盲女站在灶台前,正把生肉往锅里倒。
  飞溅的油溅上盲女的手,这盲女好似不觉得疼,一双眼眨也不眨,甚是木讷,等听到肉下锅的声音,才拿着锅铲翻炒起来。
  那屠夫仍是没有露面。
  这对夫妻当真奇怪,做丈夫的好似什么都不必理会,只管在屋里呼呼睡大觉,而这多有不便的盲女却独自揽下所有。
  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被丈夫这么对待,怕是早就跑了,且不说这些年下来,连孩子都没有一个,走了也不必挂心太多。
  容离忙不迭问:夫人可要帮忙?
  盲女似乎未料到她在门外站着,被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把锅铲甩了出去。
  她摇头,不必,姑娘稍等片刻。
  似是担心容离会嫌弃这一锅肉,连忙道:是鸡肉,早上刚杀的,新鲜的,我这些年都是这么炒菜,虽看不见,但油盐均不会放太多,也不必担心寡淡。
  容离看她着急解释,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鸡是尊夫杀的?
  盲女颔首:不错,昨日得的那一只猪应当死了有好一阵,许还是病死的,吃不得,他早上醒来时便去杀了一只鸡。
  容离皱起眉头,试探般道:好似村里的猪大多是陈林家打的。
  盲女又是一点头,他家总是能抓到好猪,但卖出去的,总是不够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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