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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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说话,明明是你让我把它砍断的,现下却不声不响地心疼起来了?
  华夙嗓音低低柔柔,好似在按捺着什么,心疼什么,心疼这笔?
  容离抿起唇。
  华夙冷着脸:莫慌,一会儿就好。很是虚弱,有气无力的。
  容离忙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
  华夙又不说话,坐着一动不动。
  鼻边的腥味太浓,有那么一晃神,容离觉得这气味不是从画祟里渗出来的。她缓缓把身子倾了过去,鼻翼翕动,往华夙的身上嗅。
  华夙又仰身避开,却还是没从凳子上起来。
  容离都已快贴到她身上了,她依旧不起身,好似跟这凳子黏在了一块。
  华夙本不想说话,可看这狐狸的架势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压着声道:你靠这么近作甚。
  容离皱着眉头,适才我轻薄了你的鬓发,你都不曾问我为什么离那么近,现下却问起来了。
  华夙的声音又哑又虚,你把簪子给我。
  容离松开她的袖子,把簪子递了过去,画祟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淌出了这么多的墨,这味儿还冲得很,你可有闻到这气味?
  华夙轻轻一嗤,格外勉强,我鼻子又未坏。
  这味闻着像血。容离心跳如雷。
  华夙颔首:确实像。
  银簪上沾着点儿墨芯,是从画祟里刮出来的,那芯黝黑,好似一点泥星子。
  华夙把墨芯刮在掌心,抬手将银簪插回发辫。
  容离一动不动地看她,这鬼必有事瞒她。
  只见华夙把掌心墨芯抹开,还抬手闻了一下。
  容离近乎屏息,扑鼻的血腥味熏得她难受,那硌在掌心的断痕很是分明,也不知画祟几时才能长回去。
  华夙细细闻了一阵,随即挥出一缕鬼气,鬼气从窗缝钻了出去。她平静道:很快便能找到浇灵墨。
  容离是信她的,当即点头,可心尖疑虑未散,又朝面前的鬼凑近。
  夜里,容离看得不太清楚,且华夙的衣裳又是黑的,只隐约觉得这鬼腰侧好似被打湿了大片,看着不大干爽,色也更深一些。
  她觉得华夙有事瞒她,这一回问也未问,直截把手贴上了华夙腰侧。
  很轻,不敢使劲。
  华夙凤眸一眯,紧咬的牙关松开,挤出几个低哑的字音,收手。
  容离心惊肉跳,掌心下湿润一片。她壮着胆抬起手闻了一下,是血。
  华夙的腰不知何时伤着了,侧腰濡湿一片,好似流了不少血。
  可会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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